陆雨道:“你安晓得?”泱泱瞪着无辜大眼,道:“易地而处就晓得啦。若我是忧娘姐姐,我必然也会想体例逃脱的。且她方才见五哥带了这很多金玉珠宝欢乐非常,却不肯受我这簪子,可想她并非贪慕款项之人,定是在策画着筹集银两以备逃脱之资。”
泱泱道:“二嫂调~教出来的那还用说。”袁瑶笑道:“mm对劲就好。mm如果喜好,我马上命人将这班戏~子送入廖王府去。”
回到王府,袁珝即命郭加将府中一些上好膏药、滋补佳品送去了无庵,并请了京中治伤病闻名的大夫一同前去。泱泱到房中换了衣裳,有小丫环取一拜帖给素怀。素怀看了进内来禀泱泱道:“郡主,光王妃命人送了帖子来。”泱泱长伸懒腰,道:“甚么名头?”素怀道:“光王妃说王府新教习了一班戏~子,排了新戏,请郡主过府赏戏,当时为郡主拂尘。”泱泱嘲笑道:“她倒想着我,恐怕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又叮咛道,“我且歇一歇,晚膳不必叫我,替我预备些点心就是。”素怀承诺着奉侍她躺下安息。
陆雨道:“她去后山做甚么?”泱泱道:“后山有一条小道,通向山下的。小尼说忧娘姐姐想去山下看看平凡人家的年节是如何过的。但是不谨慎一脚踩空了就跌下去了。忧娘姐姐是奉皇命在庵中修行,庵中人不敢担责,未敢明说原委。可我思来,忧娘姐姐风华正茂并不甘心深居庵中,恐怕时候在想体例逃脱。”
泱泱也不推让,只道:“那就多谢二哥了。”言罢要走。袁瑶忙道:“mm莫急啊。哥哥另有话说。”又击掌两下,内里送出去一班女子,俱着绿色宫装,各个边幅端方,身量窈窕,五个一排站了两行。见了泱泱齐声唱诺拜见,口齿清脆声音动听。
泱泱思忖半晌,道:“如此,太后便给陆雨一个犒赏就是。”太后道:“陆雨固然肖极仇人,却非仇人。我岂能收于此报于彼?”
陆雨闻言,深觉有理,暗赞泱泱心机细致,想了想道:“泱泱,你最是聪明,主张最多,可有体例帮她一帮么?”
太后闭目静听,半日缓缓睁眼,道:“你将哀家比作猎人,将猴子比作齐生伉俪,满山得救的生灵就是那陆雨了。”泱泱道:“孙女不敢。”太后捏了捏泱泱粉脸,笑道:“不过你说的很有些意义。哀家诸多皇孙当中,也只要你晓得体贴哀家。那你说说,哀家给个陆雨甚么犒赏最好?”
过了两日,泱泱至光王府赴宴。光王妃李怡雁请了京中贵女相陪,席上推杯换盏还算殷勤殷勤,泱泱自是受用。因是女眷相会,光王并未入内,直到席散,泱泱出了后府仪门,李氏等送客回了,他方着人请泱泱入书房来。泱泱未入门,他先迎出来请进门去。一番酬酢后,看视摆布乃道:“mm身边有一名陆氏婢女,入宫也带着,本日到我府上却怎不见?”
泱泱奇道:“二哥安知我身边人?”袁瑶便将那日陆雨飞身救狗的事说了。泱泱恍然大悟道:“我这婢女是廖地带来的,未见过大世面,怕坏了端方,除了那日入宫,并不常带在身边。”袁瑶道:“mm也太自谦。你身边的人如何会有错?且我瞧着这陆女人技艺不凡,乃奇女子也。”
泱泱道:“也不是甚么端庄体例,不过是去求求太后罢了。这陆雨也不知几时修来的福分,不但二哥另眼相待,也颇合太后眼缘。太后如果承诺了,王嫂天然不敢如何。”袁珝连声赞道:“甚好,甚好。事成以后,我毕备重礼报答mm。”泱泱道:“你我兄妹,大可不必如此。”袁瑶大喜,亲身将泱泱送出王府,自日起便殷殷盼望泱泱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