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娘正因腿伤行走不得,百无聊赖,在床~上抛沙包玩,听闻袁珝来了,仓猝令小尼搀她去殿中相见,那小尼没甚力量,一个趔趄拖累得忧娘也被门槛绊倒。忧娘兀自往小尼肩上一拍道:“瞧你常日都比我多吃两个馒头,怎还这般不济!”帮手忙脚乱起家时,袁珝已经奔进门来,将她扶起,道:“可伤得重不重?疼不疼?”
翌日早上,袁珝用过早膳,命人将昨日天子所赏之物拿来过目,挑下几样来着人包好,又见盘中一对匕首做得实在精美非常,命人各自包了,将一柄送入后府。
袁珝见她左腿脚腕处绑了绷带,问道:“姐姐,你可跌得短长?”又问清海军太道,“如何跌得?”忧娘挥手道:“哎呀,不碍事,不过在殿前石阶上滑了一跤,有些淤肿,徒弟已经替我瞧过,过几天就好了。”又拉住弟弟胳膊道,“你这多年没有来瞧我,我还觉得你忘了我这个姐姐了。你本日来,是来带我回家的么?”
此次出行不像昨日入宫那般发兵动众,只两架马车,陆雨与泱泱同坐一辆,丫环们挤坐一辆,袁珝与郭加行马,四五个小厮执鞭赶车牵马等。
府中人将各色物品清算安妥了,正欲起行,见泱泱走来,袁珝道:“原觉得你要在宫中住上几日,怎昨日就出宫了?”泱泱懒懒地回道:“宫中这很多娘娘公主,我若住着少不得每处去问候存候,还不把人累死,还是你这里安闲。”又见袁珝一副外出打扮,问道,“五哥这一大早,要去那里?”
泱泱赶紧道:“这簪子是太后所赐。我在京中常蒙召见,是以戴着以示太后恩情。姐姐如果喜好,我送姐姐。”说着将簪子取下,双手奉于忧娘。
陆雨点头道:“廖地离京路途悠远,我既家在京师又岂会走失于廖地?恐怕是我当时年纪小影象有误。王爷美意陆雨实在无觉得报,只劝王爷莫再做无用之功了。”袁珝道:“举手之劳。陆女人言重了。”
袁珝无言以答,谓众尼道:“你等且去吧,容我姐弟说说话。”清海军太求之不得忙带着徒子徒孙们辞职。
袁珝又命人将带上山来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等物搬进屋中来。忧娘一见,心中欢乐,不由笑道:“这些都是给我的么?”
忧娘乍然见到一个陌生男人来牵本身衣裳,不由怒道:“庵堂禁~地,岂容你在此猖獗!”
陆雨羡慕不已,道:“果然有如许一个国度么?瞧你去过很多处所,见地博识,我一介女流哪都去不得。”袁珝道:“这有何难?女人若情愿,可随我一起去。”话一出口,方知冒昧。陆雨却已低了头,羞红了脸,兀自喃喃道:“我此次已是瞒着母亲悄悄出的门……”袁珝难堪不已,呵呵笑道:“我这所遇奇闻异事多了,女人如果爱听,我多讲些给你听。”陆雨喜道:“如此太好了!我既然不能去,听了你所言说就当是去过普通了。”袁珝心中筹算留陆雨长住,便道:“本日天气已晚,我他日再说给女人听。”
袁珝难堪,低声道:“父皇未有恩旨。”
袁珝道是。忧娘叮咛小尼收好,又问袁珝是否还筹算远行,几时解缆。袁珝一一答来。中午陪着忧娘在庵顶用些斋菜,又说过几日再来看她,便告别下山。
袁珝仓猝起家道:“快领我去瞧瞧。”即等不得带路,快步向忧娘所居小院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