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令冲正自斟自饮,闻声曾弘文所言,微微一笑,举杯向袁珝道:“恭喜珝兄了。”说罢一饮而尽,又往杯中来倒酒。曾弘文看他喝了很多了,忙按住他酒杯道:“你慢着些,喝醉了又讨姑丈的骂。”
泱泱道:“我也是庶出。”
袁珝不解,道:“他问甚么罪?你有何事获咎他了?”泱泱道:“他问我讨陆雨,我没应他。你且快走,我来回他就是。”忙将袁珝推出房去。
素怀领着众奴婢辞职。袁珝道:“泱泱,我传闻皇上要将陆雨赐我为妃,但是真的?”泱泱道:“皇上赐婚,你且去问皇上,跑来问我做甚?”袁珝道:“皇上怎认得陆雨?必定是你的主张。”泱泱自感对劲,却不答话。此时素怀又出去禀道:“光王殿下来了。”泱泱忙道:“糟糕,他定是来发兵问罪。”
素怀吓得仓猝跪下。泱泱又问:“他娶的是谁?”素怀道:“禀郡主。曾弘文所娶兵部尚书徐积之女徐闻。是荆州侯许杭保的媒。”
泱泱轻拍胸口,嘻嘻笑道:“哎呀,二哥,你瞧你,为着个小小女子,急眉红眼的,好不吓人。”袁瑶道:“你失期于我,还怪我模样吓人!”泱泱撅撅嘴,委曲道:“此事怪不得我,是太后白叟家见了陆雨,说陆雨像极了她昔日的一名仇人,我猜是太后为了酬谢当初的拯救之恩就将陆雨许给五哥了。”
曾弘文道:“这事为兄岂能胡说?礼部已去信廖王府了,恐怕过了年就要下旨。”
袁瑶道:“你既然替我求了,太后不准便罢,又如何会俄然将陆雨赐婚给袁珝了?且还说是你父王保的媒,你能脱得了干系!”
素怀见泱泱神采稍缓,她知许杭有三子,二子皆结婚,独留许令冲,便道:“曾弘文是长公主的独子,许杭天然不敢怠慢了。何况许令冲乃庶出,他一贯不放在心上,天然不焦急。”
袁瑶闻言,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道:“荒唐!你且别搬出太厥后。不过是长得像,报恩也不是这么个报法。”
泱泱道:“徐积之女?这许家真是步步为营!这许杭老儿自家儿子婚事倒不焦急,却给外甥做媒。”
曾弘文道:“冲弟,你瞧此人还真随遇而安。”
袁瑶大步进门,公然一副肝火冲冲的模样,不请自坐了,谓泱泱道:“mm何故诳我?”
许令冲已是喝醉,伏在桌上喃喃笑道:“孤家寡人,孤家寡人。呵呵,却也不错。”曾弘文见状,命人将其搀扶进阁房歇息,又让他喝了些醒酒汤方才放他回家。
袁珝回府,忙向永新阁来找泱泱。泱泱正与素怀等人玩掷壶,见了他佯装活力只不睬他。袁珝忙作揖道:“mm,mm,好mm,你且停一停,为兄有事问你。”说着便将泱泱手中箭矢收了交给素怀。
泱泱道:“二哥所言甚是。我考虑着报恩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太后此举应当是另有深意。”袁瑶道:“有甚么深意?”泱泱打量他几眼,道:“二哥真看不出来?”
曾弘文皱起眉头小声道:“说是甚么廖地覆雨山庄的蜜斯,还是廖亲王保的媒。”袁珝一听,便知是陆雨,又惊又喜,忙道:“是真是假?”
陆雨闻谈笑道:“mm你是在吃那许蜜斯的醋么?”
泱泱道:“二哥此话,泱泱可担待不起。我几时诳你了?”袁瑶道:“mm明知故问。前几天你明显承诺将陆雨送入我府,如何一转眼,皇上就要将她赐婚给五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