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珝不解,道:“他问甚么罪?你有何事获咎他了?”泱泱道:“他问我讨陆雨,我没应他。你且快走,我来回他就是。”忙将袁珝推出房去。
泱泱轻拍胸口,嘻嘻笑道:“哎呀,二哥,你瞧你,为着个小小女子,急眉红眼的,好不吓人。”袁瑶道:“你失期于我,还怪我模样吓人!”泱泱撅撅嘴,委曲道:“此事怪不得我,是太后白叟家见了陆雨,说陆雨像极了她昔日的一名仇人,我猜是太后为了酬谢当初的拯救之恩就将陆雨许给五哥了。”
泱泱道:“徐积之女?这许家真是步步为营!这许杭老儿自家儿子婚事倒不焦急,却给外甥做媒。”
泱泱道:“二哥此话,泱泱可担待不起。我几时诳你了?”袁瑶道:“mm明知故问。前几天你明显承诺将陆雨送入我府,如何一转眼,皇上就要将她赐婚给五弟了?”
泱泱瞪大了眼道:“我吃她醋!好笑,好笑。姐姐是不知她为人。她之前是一心想要嫁给太子的,岂知太子心中只要她姐姐,没有她许令荃,一向不肯娶她。现在迟误得年纪大了,嫁不掉便想退而求其次。”陆雨道:“你这话我却听不明白。”泱泱道:“你当然不明白了。本日曾弘文设席请我五哥,她却特特男装而来,不是为我五哥又是为谁?她做不成太子侧妃,做个郡王妃也是好的。只是我怕她这快意算盘是要落空。我五哥内心也没有她哩。”
泱泱道:“二哥,你是太后白叟家最心疼的孙子,太后所思所虑天然都是为了你。”袁瑶的确哭笑不得,将两手一摊,道:“为我?如何为我?”
袁珝早已喜不自胜,那里听得他的牢骚,内心却想甚么廖亲王说和,廖亲王那里识得陆雨呢?必定是泱泱从中运营。泱泱此人自小机警古怪,常谋些不成谋之事,恰好还给她办成了。怪不得常常拿他和陆雨打趣。想到此处不由发笑出声。曾弘文怪道:“珝兄,我瞧你还挺欢畅的。如果换了光王早哭晕了。”袁珝道:“我一个闲散王爷配个布衣王妃,却也不错。”
泱泱一边由她奉侍,一边道:“姐姐有所不知。方才在梅园那唤我做mm之人,是许令冲的妹子,闺名叫做许令荃,仗着姐姐是太子妃便自大的很。本日梅园之宴本说没有女子,她却堂皇在内,好不知羞。”
许令冲已是喝醉,伏在桌上喃喃笑道:“孤家寡人,孤家寡人。呵呵,却也不错。”曾弘文见状,命人将其搀扶进阁房歇息,又让他喝了些醒酒汤方才放他回家。
曾弘文道:“冲弟,你瞧此人还真随遇而安。”
袁瑶大步进门,公然一副肝火冲冲的模样,不请自坐了,谓泱泱道:“mm何故诳我?”
素怀惊觉讲错,仓猝叩首如捣蒜:“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郡主娘娘是当今圣上亲封,又是王爷独女,深得太后恩宠,岂是旁人能够比得?奴婢一时讲错,请娘娘赐罪。”
许令冲回到梅园,曾弘文正领着世人在庄中喝酒赏花,独独不见了许令荃,曾弘文奉告许令冲道:“被泱泱这么一闹,她感觉败兴,便先归去了。”说着又将凭几挪进了袁珝,轻声道:“珝兄,皇上要给你指婚了,你可晓得?”
素怀见泱泱神采稍缓,她知许杭有三子,二子皆结婚,独留许令冲,便道:“曾弘文是长公主的独子,许杭天然不敢怠慢了。何况许令冲乃庶出,他一贯不放在心上,天然不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