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珝踯躅道:“陆女人,父皇赐婚一事我也是本日方知。婚事虽说是圣上所赐,但若女人不肯。鄙人也不会以皇子之身相逼。现在圣旨未下,只要女人言语一声,我定想体例让父皇撤销此意。”陆雨忙道:“我并不是这个意义。”
泱泱道:“二哥别急。且容我慢慢道来。”袁瑶冷哼两声,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道:“我且听你如何扯谈。”泱泱道:“现在朝堂,太子与二哥各得许、李两家拥趸。二哥其意风发、挥斥八极,志向、才气皆不输太子。只可惜你与太子看似分庭抗礼,可他总归比你多了一个太子的名分。然太子这些年几次出错,失了些民气。你光王便加了些得胜的筹马。可如果此时,太子方也加大了筹马,你岂不又要落于人后了?”
袁瑶恍然大悟,道:“太后本来打的是这个主张。叫那袁珝娶个布衣女子,没有娘家倚仗,让他没有资格跟我争斗。”泱泱道:“二哥公然聪明一点就通。”袁瑶哼一声道:“你且别拍我马屁,你方才还说我鼠目寸光呢。太后若真有此筹算,那赐个别的女子也可,为何恰好是陆雨?”
袁瑶道:“你这套说辞倒是无懈可击,听来是句句为我着想,我反倒要谢你才是。”泱泱摆手道:“不敢不敢,二哥不生我气就是,那里还敢要二哥伸谢。”袁瑶道:“你晓得就好。你与袁珝自来要好,今后如果被我晓得此事公然是你弄鬼,你可别怪二哥我翻脸无情。”泱泱无法道:“二哥委实错怪我也。”袁瑶睨她一眼,道一声:“告别。”便拂袖而出。
陆雨道:“民女那日实在冒撞,还请殿下恕罪。”袁瑶见她只微微一笑便已心旌摇摆,忍不住要去握她双手,身后一人叫道:“二哥。”袁瑶一听声音就晓得是袁珝,心中非常不快,收了手应了他一声。袁珝给兄长见礼,道:“二哥驾临我府,阿珝有失远迎。”袁瑶道:“我是来找泱泱也不是找你,是以也没叫人通传。”
陆雨不明以是,问袁珝道:“光王殿下这话何意?”
冬至收了信正要去寄,瞥见袁瑶从永新阁出来,赶紧跪下叩首。陆雨只觉来人眼熟,闻声冬至称他光王,便想起前次在广慈宫见过他,也忙俯身见礼。光王赶紧摆手,笑意盈盈隧道:“陆女人不必多礼,那日在广慈宫,本王亲眼目睹女人风韵,实在三生有幸。”
祭奠大典阵容浩大,步队浩浩大荡将都城大街塞得满满铛铛,百姓皆闭门不出,安闲家中筹办年饭。大典结束后,天子回宫,于翻云殿接管众臣三跪九叩之礼。待大臣礼毕,天子赏下荷包春联等物。二品下官员自行回府,二品以上官员及有爵位的贵爵带领家眷留在宫中插手除夕夜宴。晚宴摆在同庆殿,取普天同庆之意。开席之前又行傩礼。
过了两日便是除夕。当天天子一早在宫中停止封笔典礼,从除夕到大年月朔不再动用御笔,停朝一天。封笔礼结束后,天子又携宫妃、后代及各宗室贵爵前去天坛祭奠神灵先人,朝中文武百官皆相随。
宴席过了子时方才散去。袁珝于宫中~出来,长史郭行早在宫外等得心焦,见了他急仓促地奔至跟前,道:“王爷,了无庵走水了。”
袁瑶心中一个激灵,忙问:“是何筹马?”泱泱道:“五郡王袁珝呀。”袁瑶嗤笑道:“我当时谁!他不过连个封号都没有的小小郡王,在朝中也无权势,如何能为太子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