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珝抓了她双手置于额头,幽幽叹道:“我是想哭,但是多年未曾哭过,倒忘了如何哭了。”半晌,又昂首望向陆雨道,“阿雨,我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姐姐惨死,我无能为力。我惊骇,惊骇你嫁给我恐受委曲。若到时我也不能护你,可如何是好?”
袁珝跪于她身边要求道:“母切身为父皇嫔妃,深知那是不成能的。袁珝虽投身皇家,却也只要母亲和姐姐两位嫡亲,姐姐已去,只盼母亲能够安好,否者孩儿一人孤单于世,岂不凄苦?”
了无庵建于山间,水车上不来,离城又远,着火时端赖庵中僧尼提水自救。袁珝到时,大殿尚无大碍,后院厨房和忧娘所居小院已经化为一片灰烬。院前空位上摆了两具尸体被白布粉饰,两个年长老尼诵经超度,众小尼跪着悲哭不止。袁珝颤声问道:“忧娘呢?忧娘安在?”副庵主澄海军太一半悲伤一半惊惧,只顾叩首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袁珝伏地而拜道:“满是孩儿之过,孩儿之过。孩儿只知闲散度日,却不能体味母亲心中之苦,不能为母亲分忧,实在大大不孝!”
郭行心知陆雨迟早为袁珝王妃,便上前唤道:“陆女人。”陆雨怔怔隧道:“忧娘姐姐死了么?”郭行点头,道:“陆女人,王爷痛失亲人,我等也不知如何安抚他,还请陆女人代为宽解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