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不置可否,行到书房门口,瞥见袁珝靠在坐上,以手支额像是睡着,正待要走,闻声袁珝悄悄唤她一声:“阿雨。”陆雨即进房内,看他睁着双眼,目光散散当真寂然。陆雨也不知说甚么,只冷静站着。袁珝开口道:“阿雨,我真没有想到。我实在不能信赖,我不信赖。”
陆雨道:“我不怕这些。不消说你是皇子受不受宠,我倒甘愿你是个江湖小卒,届时,我们便能够一同周游天下、浪迹天涯。”袁珝一时动容,拦腰将她抱了抱方觉安抚。
陆雨大胆握住他手道:“你是皇子,而我不过一介布衣,恐被你轻视是以也从不敢将苦衷透露。忧娘一事我也实在不晓得如何安抚你。常言男儿有泪不轻掸只是未到悲伤时,你若想哭便哭出来,且别憋着伤了身。”
曾弘文和许令冲得知袁珝离京赴廖,都赶来相送。因着袁珝婚事,少不得又讽刺他几句,嘻嘻笑笑唯独许令冲郁郁不言。袁珝见到不由问:“令冲兄有何不快么?”
袁珝点头,提起赴廖地送陆雨之事。贞嫔道:“你这桩婚事来得俄然,又是太后所赐。”袁珝见母亲担忧,忙道:“母亲忧愁儿臣自知。不过我与阿雨……”说着便笑。贞嫔道:“看来你对这桩婚事非常对劲,如此我便放心了。”
曾弘文向来不计算甚么正出庶出的,不由板了脸道:“这话混账!我不过美意安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