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定了比武之日,世人方收了兵器下山而去。廖亲王见陆夫人灵堂狼籍不忍视之,欲往堂中来被陆云照侧身挡住。廖亲霸道:“我不过想给你母亲敬上一柱香。”陆云照道:“王爷尊荣非常,怕家母接受不起,王爷请回。”廖亲王只得无法而去。
世人解了绑索,将灵堂打扫洁净。陆雨将陆云照扶回房中,给他摒挡伤口。陆云照靠在床头,看她一截手指伤了指节已见骨头,他知这是方才为禁止仆人盖棺被锤子所伤,不由心疼道:“还疼么?”陆雨看他目光所指,知他惭愧,忙罢手笑道:“这点小伤,早不疼了。”
廖亲霸道:“剑谱现在那边?”世人皆望向陆氏兄妹。陆雨拉~拉陆云照衣袖道:“哥哥,如何办?”陆云照一闭眼心道:“目今也只能如此了。”复睁眼表示身边展月。展月背回身去,于腰间取出剑谱,世人一见恍然大悟道:“好小子!竟然将剑谱藏在丫头身上,怪道找不着。”一个个盯着剑谱比如饿虎遇见羚兔垂涎欲滴。廖亲霸道:“为策安然,先将覆雨剑谱交予本王保管。”诸人不敢有贰言,展月遂将剑谱交予廖亲王。
陆云照道:“瞧出来了,你剑法确切精进很多,但江湖卧虎藏龙——方才我让你下山,你却执意不走。你武功再高怎敌得过十人百人之众。我知你是舍不下我这个兄长,可我又怎忍心见你身陷险境?今后要听我话再不成如此刚强。”
世人商讨一会,想想别无他法,莫不点头称是道:“好,这个别例好。”
陆云照叹了一口气,握了她手道:“练武之人最要把稳。阿雨,他日比武,你打得过就打,打不过且别勉强。甚么剑谱,甚么山庄,终比不上人来得要紧。兄长只要你一个亲人了,凡事万要以兄长为念切不成硬来,晓得吗?”陆雨点头,道:“兄长放心,母亲所教的阿雨无一日荒废。”
“江湖事江湖了?”廖亲王心中嘲笑,玩味再三,安闲笑道,“本王几时要管你们的闲事了?本王说了,本日不过恰逢其会来凑个热烈罢了。”说着悠然得意地往椅背一靠,斜倚着向诸人一摆手道,“诸位请便。”
陆云照叹道:“是呀。你从小练武,常常受伤我都叫你不要再练,你总不听。”陆雨道:“娘~亲肯教,我岂有不学之理?”想起母亲已逝,不由落泪,哽咽道,“哥哥,我离家时娘~亲还好好的,为何俄然就?”陆云照顿了顿,道:“世事难料。母亲是练功不慎走火入魔,牵动了旧患而亡。”陆雨不成置信道:“怎?如何会?”
他渐渐起家,站立世人之前。虽因子嗣被废了太子之位,但仍不失王者之尊,且自小随父南征北战,气势迫人,硬生生将居奉等人逼得今后退了一步。只听他朗声道:“既有先例在前。诸位何不如当年普通停止武林大会,挑出个技艺高强之人既得剑谱又统领江湖,一举两得,诸位觉得如何?”
居奉想起传言他与陆夫人有私,怕本日无功而返,便壮胆挺身而出道:“廖王爷,您入廖地以来,对我江湖诸事从未大加干与,我们一向相安无事,本日又为何?”橹帮帮主裘贵亦拥戴道:“就是。我们江湖中人自来江湖事江湖了,从不给官府添费事。”
廖亲王袁高尧爱好交友江湖人士,廖地帮派浩繁,本日庄中诸人他大半认得,那居奉的徒弟蓑笠翁更是廖亲王府座上宾,居奉也曾跟着徒弟、师兄去过一趟王府。廖亲王见其迟迟不脱手,便道:“传闻居豪杰已离开蓑衣门自主门~户,创建了羽衣门,成为羽衣门的掌门。蓑老有徒如此真是可喜可贺。本王已遣人备了礼品送入你门中,聊表贺意。”居奉没推测会得廖亲王青睐相待,当下喜道:“羽衣门不太小门小户不值一提,王爷汲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