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观四周兵甲,各个执刀肃立目不斜视。屋顶上又有弓箭手待命,俱是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拿不定主张。
廖亲霸道:“哦?居掌门说是要回剑谱,那这剑谱本不是陆家之物么?”
廖亲王袁高尧爱好交友江湖人士,廖地帮派浩繁,本日庄中诸人他大半认得,那居奉的徒弟蓑笠翁更是廖亲王府座上宾,居奉也曾跟着徒弟、师兄去过一趟王府。廖亲王见其迟迟不脱手,便道:“传闻居豪杰已离开蓑衣门自主门~户,创建了羽衣门,成为羽衣门的掌门。蓑老有徒如此真是可喜可贺。本王已遣人备了礼品送入你门中,聊表贺意。”居奉没推测会得廖亲王青睐相待,当下喜道:“羽衣门不太小门小户不值一提,王爷汲引了。”
居奉等人闻言大喜,又听廖亲王接下去道:“但是本王有一事不明。你们这很多人,皆来自分歧门派,都想要剑谱,可交予谁好呢?是每人撕了一页去还是每人拓印了一份去?”
“实不相瞒。”居奉翻掌将陆雨一指道,“此前这位陆女人无端伤了我门中后辈,我与她陆家确切有些过节。但我居某此次前来却不是为了报私仇,而是受各位帮主、门主所托,特来庄中要答复雨剑谱。”
陆云照闻言唾道:“厚颜无耻之徒!覆雨剑在我陆家传了三代,如何不是我家之物?你等强取豪夺,谓何取回!”
居奉想起传言他与陆夫人有私,怕本日无功而返,便壮胆挺身而出道:“廖王爷,您入廖地以来,对我江湖诸事从未大加干与,我们一向相安无事,本日又为何?”橹帮帮主裘贵亦拥戴道:“就是。我们江湖中人自来江湖事江湖了,从不给官府添费事。”
商定了比武之日,世人方收了兵器下山而去。廖亲王见陆夫人灵堂狼籍不忍视之,欲往堂中来被陆云照侧身挡住。廖亲霸道:“我不过想给你母亲敬上一柱香。”陆云照道:“王爷尊荣非常,怕家母接受不起,王爷请回。”廖亲王只得无法而去。
陆雨无法,只得将他搀起,扶他往灵堂处来,远远地就见一人立在堂中,待走近前。那人闻见脚步声,回身来看。陆云照见了不由怒从中来,沉声喝道:“廖王爷还未离庄,又来此何为?”
世人慌得停了兵器。只见两兵士抬了张大金宝椅往门口上摆了,一个身着青衣、头戴宝冠的中年男人,威风凛冽坐于宝座,俯视世人道:“庄中好热烈,本王也来瞧瞧。”
廖亲王“欸”一声道:“居掌门过谦。哪个门派不是由小门小户强大成威。想我袁氏也不过从一个小小的聚城起家乃至执掌乾坤。”居奉收了兵器,笑道:“王爷过奖,能得王爷夸奖,实在下之幸也。”廖亲霸道:“我向来最重豪杰,不过与居掌门惺惺相惜罢了。敢问居掌门本日此番但是因覆雨庄有眼无珠获咎了贵帮?”
陆云照道:“十指连心岂能不疼?”陆雨略微心虚,但比起丧母之痛来,这点小伤不值一提,遂道:“我从小练武,受过的伤比这重的也有,早就风俗,兄长不必挂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