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珝一见陈清,松一口气道:“姐姐昨日一晚未归,本来住在庄中了。”陈清坐下了,道:“我已嫁于陆云照陆庄主为妻,此后便常住于此了。”
第二日武林大会,陆云照早叮咛人于庄前空位搭下擂台。此前围困山庄的居奉等人和其他武林各派悉数前来,挤挤攮攮好不热烈。廖亲王与袁珝亦来观战。两两交兵,每天从早辰时至酉时正,足足比了三日,统统妙手俱败在居奉与陆雨之手。居奉洋洋对劲,其手腕恶毒,陆云照见mm连日鏖战,恐要亏损,便道:“本日已晚,明日再战。”居奉道:“就差这一战便可见分晓。本日事本日毕,免得夜长梦多。”
陈清道:“我晓得你难堪,以是便自作主张完了这场婚事。至于为何恰好是他……”话到此处情不自禁,顿了顿复又昂首看向袁珝道,“世事本就难测。袁珝,你我双生子,生辰不过相差斯须。当初如果你先出世,世人先见了你如此明俊,再来看我,亦不至过分讨厌。可恰好我先出世,先让大师瞧见了我这不祥之眼,再见了你也就没多大欢乐了。哎,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你本有大好前程,硬生生被我拖累。”
廖亲王身边长史喊道:“尔等聚众谋反,全数拿下。”诸位掌门、帮主斗了三日,伤的伤,死的死,早已大伤元气,廖亲王有谋算,比及此时脱手事半功倍。官兵势重,杀的杀,绑的绑将世人制住。
陆雨震惊望向她兄长,陆云照并未看她,只对身边瞿伯一点头。瞿伯领命,高唱道:“吉时到!”
陆雨即进房中,只见一女子从卧房款款而出,虽头戴小冠,冠上垂下白纱,到鼻翼处遮住了大半张脸,陆雨见惯此打扮,一下认出不由神采大变道:“陈清!你怎在此?”陈清笑道:“昨日你兄长将我娶进门,你亲目睹的,我天然在此。你我情同姐妹,现在变作姑嫂,却也不错。”
佳耦两并排坐于床头,陆云照道:“夫人,仆人忧期,婚事粗陋,怠慢了你。”新娘点头道:“你重孝在身,讲不得场面。”又探过手来携了他手道,“我无父无母,今嫁于你为妻,今后你便是我平生指靠,只愿你我伉俪二人能齐眉白辅弼携一世。旁的都不首要。”
离武林大会不过两日之期。这日傍晚近晚膳时分,展月来叫陆雨吃晚餐。陆雨道:“天光还早,我再练练。”展月道:“庄主有事,叫你明天早歇。”陆雨道:“哥哥有甚么事?”
次日起来,出得书房,见陆雨在房门外盘桓,一双眼下两个黑眼圈,看来是一夜未眠。陆云照心中不是滋味,道:“去见过你嫂子吧。”
陈清见过庄中诸人后,又来见陆雨,携了她手道:“mm不欢畅,但是生我的气了?”陆雨到底女孩儿家脸皮薄,又因为武林大会期近存亡未卜,是以将来得及将母亲生前所托奉告兄长。没推测本日之变,此时进退无路,只得道:“恭喜姐姐了。”陈清道:“称呼该改一改。”陆雨默不出声,半晌道:“袁珝晓得此事么?”陈清道:“迟早会晓得。”言罢,果见下人出去回道:“郡王爷来了。”陈清即将衣冠整了整来书房见袁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