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亲王身边长史喊道:“尔等聚众谋反,全数拿下。”诸位掌门、帮主斗了三日,伤的伤,死的死,早已大伤元气,廖亲王有谋算,比及此时脱手事半功倍。官兵势重,杀的杀,绑的绑将世人制住。
离武林大会不过两日之期。这日傍晚近晚膳时分,展月来叫陆雨吃晚餐。陆雨道:“天光还早,我再练练。”展月道:“庄主有事,叫你明天早歇。”陆雨道:“哥哥有甚么事?”
陈清怕陆云照指责展月,忙禁止道:“你莫怪展月,她也不晓得的。是我使了个李代桃僵之计。”说罢面红耳赤,低声谓陆云照道,“你我昨日拜过六合喝过合卺酒,虽无伉俪之实却有伉俪之名。你要忏悔吗?”
次日起来,出得书房,见陆雨在房门外盘桓,一双眼下两个黑眼圈,看来是一夜未眠。陆云照心中不是滋味,道:“去见过你嫂子吧。”
第二日武林大会,陆云照早叮咛人于庄前空位搭下擂台。此前围困山庄的居奉等人和其他武林各派悉数前来,挤挤攮攮好不热烈。廖亲王与袁珝亦来观战。两两交兵,每天从早辰时至酉时正,足足比了三日,统统妙手俱败在居奉与陆雨之手。居奉洋洋对劲,其手腕恶毒,陆云照见mm连日鏖战,恐要亏损,便道:“本日已晚,明日再战。”居奉道:“就差这一战便可见分晓。本日事本日毕,免得夜长梦多。”
廖亲王点头道:“好一个夜长梦多。”合掌两拍,立时山庄前后奔出很多兵士,将世人围住。
陆云照见此情状肝火中烧,对着廖亲王骂道:“趁人之危实乃卑鄙无耻至极。”廖亲王冷哼一声,道:“陆庄主,这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且多学着点。”
袁珝沉默不语,半晌叹道:“事已至此,我只盼姐姐真能如愿。”陈清道:“你放心,陆庄主是君子,必不会虐待于我。”又交代袁珝道,“我以陈清之名获得重生,宿世之事不提也罢,免得再肇事端。”袁珝道:“我明白。”
陆云照仓促结婚是想绝了陆雨之念,并不计算娶的是谁,但陈清乃陆雨老友,在此危难之际,不免心生惭愧,道:“我只是怕虐待陈女人了。”陈清听他已改了称呼,不再叫她夫人而是叫她陈女人,不由斥道:“我自承出嫁,已是没脸没皮,夫君此话更是叫我无脸孔苟活于世!”陆云照忙道:“夫人莫急,是我错了。”又叫庄中人来拜见庄主夫人。
陆云照嗤之以鼻。与世人一起被押入廖王府大牢。
因值丧期,外间并无燃爆仗响声乐,只一个媒婆牵了位着红衣盖喜帕的新娘子走入内来,交与陆云照。两人冷静跟着瞿伯口唱行完三拜,又向徐萍敬茶。徐萍和着眼泪将茶喝了,谓陆云照道:“你娘生前唯盼你早日立室。这可好了,她泉下有知定也高兴。你们两个且好生过日子吧。”又封上红包,陆云照遂牵着新娘一起入房中,诸人散去。
陈清见过庄中诸人后,又来见陆雨,携了她手道:“mm不欢畅,但是生我的气了?”陆雨到底女孩儿家脸皮薄,又因为武林大会期近存亡未卜,是以将来得及将母亲生前所托奉告兄长。没推测本日之变,此时进退无路,只得道:“恭喜姐姐了。”陈清道:“称呼该改一改。”陆雨默不出声,半晌道:“袁珝晓得此事么?”陈清道:“迟早会晓得。”言罢,果见下人出去回道:“郡王爷来了。”陈清即将衣冠整了整来书房见袁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