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道:“我前几日路过凤凰台,台前有两棵芙蓉花树,树上已经结了朵了,想是要开了。我们去看看吧。”乐安道:“甚好。”便与泱泱两个一起去凤凰台看花。果见树上已有鲜花绽放,白雪小巧非常敬爱。泱泱道:“我传闻这花早上开时是红色,到了早晨却又变作红色。”
泱泱满面怒容,指着她的鼻子大声骂道:“你虽下嫔所生,但好歹是公主之身,行这等丑事,有辱天家尊荣!你将皇上和太后置于何地!”
第二日泱泱入宫去见太后,见乐安公主袁乐乐也在。这两人年纪相仿,小时候也玩在一处,只是别离数年,年纪渐长疏淡了很多,且喜两人都是活泼的性子,不消多说几句话又熟络起来。是以泱泱入宫后,乐安便常常来太后寝宫找泱泱玩耍。
廖王板了脸道:“陈年旧事何必再提!”
廖王瞧王妃这般哭哭啼啼的模样甚为心烦,不耐烦隧道:“你乃廖亲王妃,自始至终都没人来抢你位置,且别胡搅蛮缠。”说罢甩袖而出。李叙岚细细玩味“廖亲王妃”四个字,甚觉讽刺。
李叙岚声泪俱下,道:“那是陈年旧事么?二十多年了,你何曾健忘过她?我原想着她有儿子,你有女儿,你两个结为亲家,也算续了你二人之前缘。你也好了了你的心结,能一心一意地对我这个王妃!”
白国太子固然心系泱泱,可赐婚前夕却产生如许的事,当下亦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领着乐安公主抱憾而回。
泱泱笑了一笑,望向满树花枝,复又转头谓乐安道:“我只在内心冷静喜好,又不会用,不算僭越。”
泱泱陪着太后用完晚膳便想赴了乐安看花之约再出宫去。行至凤鸣台前,乐安还未到。她便想我躲起来吓她一吓。因而叫跟从的人都躲入花树后边。
乐安道:“恰是这花的习性,白红两色皆我所爱。”又问泱泱道,“你喜好甚么色彩?”
泱泱呆了一呆,命素怀道:“把门翻开。”素怀即传了两个抬肩舆的小寺人上来将门撞开了。只见里头榻上抱成一团的两人仓猝抽开身。素怀拿灯笼一照,一个是白国太子凡格,另一个倒是乐安,两人俱是衣衫不整,满脸春晕。
乐安低头看了看本身的裙子,笑道:“是芙蓉花,我顶喜好这花的。”
素怀道:“郡主,不管如何这总不是甚么功德。还是快快让公主分开凤鸣台回寝宫安息吧。如果叫太后和皇上晓得了,公主名节是小,天子大怒是大呀。”
乐安感觉有理便一笑了之。泱泱又道:“我们晚间再来看看这花变作红色的模样吧。”乐安道好。两人便约定时候,泱泱渐渐回到广慈宫来。
李叙岚方才还温谈笑语,现在甚为难堪,呵呵笑道:“我不过是听人说那陆庄仆品德边幅皆是不凡,便着人去庄中瞧了瞧。但也并非是为你探听的,是为我娘家一个远房侄女。可那些功德者却传成了是我廖王府想跟覆雨庄攀亲。真是牛头不对马嘴,好笑至极。”
李叙岚边拭泪边道:“我这还不都是因为你。想当初,你与那殷虹妹子相识相知,本想娶她过门,怎何如太祖天子薨逝,你被废了太子位,太后为了防你被害,将你护在广慈宫中近十年。待你到廖地,殷虹妹子早已嫁作别人妇。”
泱泱怒道:“好一对……”她咬牙切齿地将“狗男女”三字压下,换了一个词嘲笑道,“金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