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感觉有理便一笑了之。泱泱又道:“我们晚间再来看看这花变作红色的模样吧。”乐安道好。两人便约定时候,泱泱渐渐回到广慈宫来。
泱泱陪着太后用完晚膳便想赴了乐安看花之约再出宫去。行至凤鸣台前,乐安还未到。她便想我躲起来吓她一吓。因而叫跟从的人都躲入花树后边。
乐安道:“恰是这花的习性,白红两色皆我所爱。”又问泱泱道,“你喜好甚么色彩?”
李叙岚边拭泪边道:“我这还不都是因为你。想当初,你与那殷虹妹子相识相知,本想娶她过门,怎何如太祖天子薨逝,你被废了太子位,太后为了防你被害,将你护在广慈宫中近十年。待你到廖地,殷虹妹子早已嫁作别人妇。”
李叙岚声泪俱下,道:“那是陈年旧事么?二十多年了,你何曾健忘过她?我原想着她有儿子,你有女儿,你两个结为亲家,也算续了你二人之前缘。你也好了了你的心结,能一心一意地对我这个王妃!”
李叙岚连连拍着本身心口道:“我一番美意,如何将她逼上死路了?她住在我丈夫心尖上二十多年了,是她逼的我,是她要把我逼上死路才是!”
素怀道:“郡主,不管如何这总不是甚么功德。还是快快让公主分开凤鸣台回寝宫安息吧。如果叫太后和皇上晓得了,公主名节是小,天子大怒是大呀。”
泱泱怒道:“好一对……”她咬牙切齿地将“狗男女”三字压下,换了一个词嘲笑道,“金鸳鸯。”
廖王瞧王妃这般哭哭啼啼的模样甚为心烦,不耐烦隧道:“你乃廖亲王妃,自始至终都没人来抢你位置,且别胡搅蛮缠。”说罢甩袖而出。李叙岚细细玩味“廖亲王妃”四个字,甚觉讽刺。
这母女两向来不睦,廖亲王出来打圆场道:“天气不早,泱泱你且回房安息去吧。”泱泱辞职分开,李叙岚随即拉下脸来,哭诉道:“我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却要受这庶女之气么?”廖王斥道:“甚么庶女不庶女的,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有本领你也给我生一个!”
李叙岚一怔无言以答,心中深感委曲,只好暗自垂泪。好歹伉俪一场,且子嗣一事也并非王妃一人之过,廖亲王心虚,当下软了心肠道:“我晓得你委曲,可你偶然候也太爱无事生非。是你先惹了泱泱不快,她才出言顶撞你不是?”
泱泱道:“我前几日路过凤凰台,台前有两棵芙蓉花树,树上已经结了朵了,想是要开了。我们去看看吧。”乐安道:“甚好。”便与泱泱两个一起去凤凰台看花。果见树上已有鲜花绽放,白雪小巧非常敬爱。泱泱道:“我传闻这花早上开时是红色,到了早晨却又变作红色。”
泱泱笑了一笑,望向满树花枝,复又转头谓乐安道:“我只在内心冷静喜好,又不会用,不算僭越。”
白国太子见了泱泱,又看看乐安,一脸茫然,道:“如何会,会……”随即反应过来擅闯宫闱乃是大罪,仓猝偷身溜了。乐安仓猝抓紧衣衫道:“是白国太子用强……”
乐安惊惧,仓猝道:“泱泱,我没有,我没有。是白国太子欺负我。你,你救救我……”一面哭得梨花带雨。
返国当日,泱泱前来相送。乐安公主听闻,特地下轿来见,一身嫁衣满脸东风甚是对劲。泱泱于道旁迎客亭中瞥见,冷斥一声道:“小人得志。”反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