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王瞧王妃这般哭哭啼啼的模样甚为心烦,不耐烦隧道:“你乃廖亲王妃,自始至终都没人来抢你位置,且别胡搅蛮缠。”说罢甩袖而出。李叙岚细细玩味“廖亲王妃”四个字,甚觉讽刺。
泱泱笑了一笑,望向满树花枝,复又转头谓乐安道:“我只在内心冷静喜好,又不会用,不算僭越。”
廖亲霸道:“有好也有坏。好处么,不必我多说。坏处么,你如果远嫁他国,我父女想要见上一面可就难了。这点委实不美。”
乐安感觉有理便一笑了之。泱泱又道:“我们晚间再来看看这花变作红色的模样吧。”乐安道好。两人便约定时候,泱泱渐渐回到广慈宫来。
乐安低头看了看本身的裙子,笑道:“是芙蓉花,我顶喜好这花的。”
一会儿见有人影前来,却直入凤凰台阁楼里去了。又未几时,又有两人过来,一人在前头照路,一人行在背面,却也进到凤凰台内里,等那带路之人提着灯笼分开了,泱泱和素怀方从树后转出,走进凤凰台上去看个究竟。
李叙岚一怔无言以答,心中深感委曲,只好暗自垂泪。好歹伉俪一场,且子嗣一事也并非王妃一人之过,廖亲王心虚,当下软了心肠道:“我晓得你委曲,可你偶然候也太爱无事生非。是你先惹了泱泱不快,她才出言顶撞你不是?”
李叙岚方才还温谈笑语,现在甚为难堪,呵呵笑道:“我不过是听人说那陆庄仆品德边幅皆是不凡,便着人去庄中瞧了瞧。但也并非是为你探听的,是为我娘家一个远房侄女。可那些功德者却传成了是我廖王府想跟覆雨庄攀亲。真是牛头不对马嘴,好笑至极。”
素怀道:“郡主,不管如何这总不是甚么功德。还是快快让公主分开凤鸣台回寝宫安息吧。如果叫太后和皇上晓得了,公主名节是小,天子大怒是大呀。”
王妃李叙岚出去,呵呵笑道:“王爷真是心疼泱泱,还没嫁出去呢就想着今后见面难了。但是细想想,除非泱泱入赘个半子返来,否者凭她嫁到哪家,都是出嫁从夫,连小门小户都要谨守端方,不能随心所欲想返来就返来,更何况我们如许的大师。”廖亲霸道:“哎呦,王妃这话说得在理。”
然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第二日,事情就传到了太后处,太后和廖王是再不肯将泱泱嫁那白国太子了。然凡格太子是奉了白国天子的旨意,前来大显求亲。事关两国交谊,白国太子固然有错,可碍于其身份,亦不能随便措置。天子无法,一面命人将此事封闭不得再提,一面顺水推舟改君山郡主为乐安公主,下旨赐婚给白国太子。
太后已经起来,见她返来,招手令她坐于身边道:“方才乐安在此,有些话不好与你说。这会儿我有一事问你,白国太子的事,你父王可与你说过了?”泱泱红了脸低头“嗯”了一声。太后笑道:“你这泥猴子也有害臊的时候。”“太后!”泱泱一扭身故作活力。太后道:“瞧你现在这个模样方有几分像女儿家,到底是年事到了该嫁人的原因。在我面上也没甚么好害臊的,实话实说,白国太子可如你意?”泱泱抿抿唇,低着头道:“全凭太后做主。”
泱泱看乐安着一件新做的粉色春衣,衣服上花开正艳,有粉有白,烘托着乐安一张圆脸娇~嫩非常,因而道:“这是芙蓉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