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坛高举手中锦盒,道:“陛下,常郊王派人送来寿礼。”
天子笑道:“皇兄这很多年运营廖地,将蛮荒整饬成宝地,劳苦功高。朕常常想来,却不知该如何犒赏皇兄。”
廖霸道:“滢州一过后,光王离京,李明达被罢丞相之职。许家固然出了许林从文任个鸿胪寺卿,余者皆不退隐,但满朝文武一半是他门人,天子将许令荃赐给袁珝做平妃。袁珝加封了亲王却仍然不授封地,其寄意还不敷较着么?”
泱泱道:“武功再短长又如何,能以一人抵千军万马吗?”
廖王不无惊奇,道:“她竟然将剑法交给个婢女?”
王坛亲去收好,返来看天子已经出了书房,站在大殿门口抬眼望景。明泰殿前砖地上除却几缸睡莲,便是明晃晃的一片白光,也没甚么都雅头。王坛道:“陛下,花开蒲月,御花圃可热烈了,陛下可去逛逛?”
廖霸道:“不成猖獗,他是你皇叔。”
毛嬷晓得太后所言乃过继袁秀一事,便道:“太后不是早故意想给廖王过继一屋子嗣?秀郡王资质超脱……”
不日泱泱来看陆雨,听闻展月和陆云照已回廖地,便让素怀留在恒王府照顾陆雨。陆雨仓猝道:“这可使不得。”
廖王不答,只是笑道:“一本《羽行记》便让朝局大变,这袁珝公然分歧凡响。”
毛嬷道:“太后多虑了。”
天子一摆手,“哎”一声,道:“皇兄客气。本日~你五十大寿,朕有件重礼,还望皇兄笑纳。”马上表示摆布,不消时,礼部尚书魏通出去,手里捧着一副玉轴宝旨,面向廖霸道:“廖亲王接旨。”
廖王忍不住夸奖道:“秀儿如此好学。”心想光王这惫懒,怕袁秀都像了他母亲了。感慨过后,又向太后道,“秀儿的话倒是提示了我,儿子此次在京待了快满一年了,也该回廖地。”
袁璟乃天子最小的一个孩子,将满五岁,最为天子所钟爱。
回到王府,泱泱将素怀之事奉告父亲,廖亲王倒是没有多说,只是听闻陆雨武功尽废,深感可惜道:“覆雨剑法江湖中人争得头破血流,现在可好,绝了迹了。”不由点头感喟。
袁秀立起家来,向廖王和泱泱躬身一礼,道:“秀儿此后当谨遵祖父和姑母教诲。”廖王捻须笑道:“很好,很好。”又向太后道:“儿子这回进京倒白捡了个大孙子。母亲放心,儿子会好生教诲秀儿。”
泱泱眼波活动,道:“父王的意义是袁珝并非偶然争储,只不过韬光养晦乘机而动?”
袁秀道:“挨罚倒是不怕,只是怕早退了错过教员讲学。”
泱泱笑道:“姐姐放心,只要有我在,毫不会让那许令荃欺负你。”又唤素怀上前给新主子叩首,陆雨忙命起家。
让许氏保驾,大有当年废太子之姿。又不授封地,天然是要将全部天下都交给他了。泱泱思忖道:“天子当真是看中了袁珝?”
天子道:“皇兄是朕之兄长,朕自小敬你爱你。可惜天不垂爱,皇兄至今膝下无子,朕心焦灼之至。朕有皇子皇孙,但朕眼中没有一个能及得上袁秀,皇兄如果不喜,可从朕之幼儿当中遴选一个。或者袁璟如何?”
不过略微站了半晌,又宣礼部尚书魏通觐见道:“十九日乃廖亲王五十大寿,朕要你好好办来。”魏通服从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