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没过一个时候,满都城的人都晓得齐国公夫人带着嫡季子姜起插手昭阳公主的赏花宴,被梁国公府的七女人调拨着进宫告御状去了!
“如何会呢。”齐国公夫人淡淡一笑,因说道:“霍七女人言语坦直,脾气利落,可见霍家家风清正。”
一番行动实在是骇人听闻,甭说是齐国公府还不算经事儿的两位女人,便是其他各府的女眷们也都瞠目结舌。
昭阳公主府后宅,应邀而来的各府女眷们一面喝茶赏花一面闲谈说话儿,没几句便说到了齐国公府长房嫡孙在顺天府署传出来的那些供词。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只怕这官司到了太后娘娘和陛下跟前儿,也有一阵好说呢!
一句话落,众位女眷少不得掩口轻笑。
昭阳公主特别无法的看着胡菁瑜。事情还没分个水落石出,她倒是大包大揽的先急起来了。却不知那齐国公府的二房三房也不是好缠的,更何况另有那位历经两朝的老太君呢!
齐国公夫人只是搂着姜起不住的哭。姜起小孩子家家,本就受了那一番磋磨惊吓,恰是神魂不决之际,又听得母亲这般哭诉,那里还忍得住,也扑入怀中哭泣不断。
正说着话,外头俄然有人通传说齐国公府的女眷到了,世人忙掩口不提。
昭阳公主一时有些语无伦次,还是坐在一旁的胡菁瑜愤恚填膺的站起家来,脱口便道:“真真是你们府上的三夫人,为了夺爵就要暗害侄子不成?”
美人儿的身边还牵着一个六七岁的男童,生的也是端倪精美,粉雕玉琢,留意到世人的打量目光,那小童眉眼儿怯怯的躲到了齐国公夫人的身后――恰是齐国公府的长房嫡幼孙姜起。
姜家二女人三女人神情烦恼的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向来与齐国公府二房三房几位女眷不睦的保恩侯夫人因笑道:“畴前我们各家宴请的时候,夫人向来都说身子不好,不肯赏面。我倒是有些奇特,如何现在公子刚遭了那么一桩事,全都城的人都传言是齐国公府三房太太的娘家兄弟拐了大房的嫡长孙去,是要谋夺爵位的意义。夫人的病马上就好了,还能不请自来呢?”
但见齐国公夫人不过三四十岁的年纪,头上带着点翠烧蓝嵌米珠红宝的八宝攒珠钿,身上穿戴一件儿雨过天青色的素缎对襟袄儿,领口袖口皆用银线挑绣出镂空梅花的图案,下穿一件石青马面裙,容色飘逸,气质温婉,唯有眉宇间略带着几分病容蕉萃――
梁国公府――
齐国公夫人闻言,倒是略有猎奇的看向胡菁瑜。
话落,又将姜起推到昭阳公主面前,哀声求道:“请公主今儿就带着起哥儿进宫罢。如若不能,也请收留他一晚,明儿务必带他面见圣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臣妾倘若还能活着,必然给公主求经念佛,保佑公主安康顺利。”
昭阳公主这是自谦的话,倒也失实。要晓得京中多少人家宴请来往,齐国公夫人老是称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