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我就向太后、陛下和皇后娘娘谏言,请陛下派人将姜起送往辽东他父亲哥哥身边,还恳请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赏了宫里的嬷嬷给齐国公夫人,免得齐国公夫人家去了还要蒙受其别人的磋磨!”
胡菁瑜听了这一番话,顷刻间感到千万斤重担压在肩上。苦思冥想了大半日,只得讪讪问道:“那有没有不消揍人,也能叫我改了这脾气的体例?”
霍青毓哑然发笑,俄然有点明白了,为甚么上辈子胡菁瑜闯下那么些祸事,仍旧有人喜她爱她,情愿把她捧在手心儿里。
永寿帝当然不会曲解胡菁瑜,毕竟以胡菁瑜阿谁浆糊脑袋,也想不到甚么诡计狡计上。不过永寿帝会不会是以思疑上梁国公府……那就另当别论了。
胡菁瑜对霍青毓的话言听必从。当下回房洗漱换了衣裳,同霍青毓一道给霍老太太晨省问安,又吃过了早餐,才施施然的进了书房。
“他当然不会辩驳你的话!”霍青毓大笑出声,抚掌说道:“你这一番话说出口,如果听在故意人的耳中,岂不是说陛下胡涂昏愦,要么就是别有用心,以是才放纵齐国公府二房三房兄弟阋墙,乃至是奸战略害长房嫡孙吗?依我看来,陛下也唯有应从你的要求,把人送去辽东,如若不然,便是满朝文武和那些言官御史的群情纷繁,只怕陛下都敷衍不住呢!”
“不是!”霍青毓淡淡的回了一句。
胡菁瑜手足无措的坐在一旁,喃喃自辩道:“我、我也不是用心的。我都已经遵循了约法三章,没在他们跟前儿提别的。要不是齐国公夫人当着我们的面儿给昭阳下跪叩首哭的那般惨痛,我也不会忍不住的。再说那么多人都在,姐姐也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我、我就想着好歹那姜起也是我们府上救下来的,此时卖齐国公夫人一小我情,她也念着我们梁国公府的好。便是远在辽东的齐国公和世子晓得了,也会感激我们的。谁晓得有人那么坏,竟然乱传话,说甚么是我调拨的让齐国公夫人进宫告御状……我才没有!”
“啊?”胡菁瑜瞠目结舌的瞪大了双眼,“如何会,我可没有这个意义。我就是感觉……我就是如何想的如何说了,陛下不会曲解我的!”
早上晨练过后,霍青毓接过胡菁瑜抢了丫头活计亲手拧的帕子,一面擦汗一面问道:“你今儿如何起的这么早?还穿的这么少就跑出来了?”
霍青毓思及此处,不免皱了皱眉。
“好了!”梁国公沉声打断了胡菁瑜的分辩,因说道:“事已至此,就不要再胶葛这些噜苏事情了。”
惭愧不安的胡菁瑜只好怀揣着满腹的忐忑错愕回了汀兰苑。一夜展转反侧不得好睡,至次日一早,天将泛白,胡菁瑜立即从床榻上爬了起来,也不洗漱打扮,就这么穿戴中衣顺着抄手游廊跑到演武场上,霍青毓公然已经在场内晨起练枪。足有二十斤重的铁枪在她手中轻如鸿毛,翩若游龙仿佛惊鸿,灵蛇吐信鹰博长空,当真有种美人如玉枪如虹的风韵。
胡菁瑜经霍青毓这么一提,才想起闲事儿,顿时感觉鼻子发痒,连打了两个喷嚏才说道:“我这不是……阿嚏、阿嚏……想着昨儿你跟我说的话,睡不着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