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的非常。”霍青毓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不免笑道:“陛下气度恢弘,谦虚纳谏,素有容人雅量,不过是在他跟前儿多说了几句话罢了,想来陛下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人从书里乖。”霍青毓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想到了甚么。“既不想挨揍,又想改了这打动脾气,那便只幸亏书里修身养性了。每天抄十个时候的书,抄书的时候静思己过。趁便也练练你那笔叫人惨不忍睹的字。”
“啊?”胡菁瑜瞠目结舌的瞪大了双眼,“如何会,我可没有这个意义。我就是感觉……我就是如何想的如何说了,陛下不会曲解我的!”
“以是我就向太后、陛下和皇后娘娘谏言,请陛下派人将姜起送往辽东他父亲哥哥身边,还恳请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赏了宫里的嬷嬷给齐国公夫人,免得齐国公夫人家去了还要蒙受其别人的磋磨!”
胡菁瑜对霍青毓的话言听必从。当下回房洗漱换了衣裳,同霍青毓一道给霍老太太晨省问安,又吃过了早餐,才施施然的进了书房。
霍青毓无言以对。
惭愧不安的胡菁瑜只好怀揣着满腹的忐忑错愕回了汀兰苑。一夜展转反侧不得好睡,至次日一早,天将泛白,胡菁瑜立即从床榻上爬了起来,也不洗漱打扮,就这么穿戴中衣顺着抄手游廊跑到演武场上,霍青毓公然已经在场内晨起练枪。足有二十斤重的铁枪在她手中轻如鸿毛,翩若游龙仿佛惊鸿,灵蛇吐信鹰博长空,当真有种美人如玉枪如虹的风韵。
“对呀!”胡菁瑜一脸天真的点了点头,笑道:“我觉着我说的没错。陛下也很认同呢!”
胡菁瑜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尽是扶弱济孺帮了齐国公夫人的欣喜对劲。她觉着本身在太后、陛下和皇后跟前儿说的那一段话特别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为人要敞怀怜悯畏敬之心。假如统统人都对如许残暴刻毒之事冷眼旁观,那些个戍守边塞的将领们又如何安下心来保家卫国?合该就是陛下在京中避讳着他们的妻儿子孙。那些将领在外,才气放心兵戈不是?”
“他当然不会辩驳你的话!”霍青毓大笑出声,抚掌说道:“你这一番话说出口,如果听在故意人的耳中,岂不是说陛下胡涂昏愦,要么就是别有用心,以是才放纵齐国公府二房三房兄弟阋墙,乃至是奸战略害长房嫡孙吗?依我看来,陛下也唯有应从你的要求,把人送去辽东,如若不然,便是满朝文武和那些言官御史的群情纷繁,只怕陛下都敷衍不住呢!”
霍青毓:“……”
霍青毓见胡菁瑜态度诚心,并无半点对付塞责之意。不觉笑道:“鄙谚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你这么遇见事情不管不顾说风是雨的脾气,谁也不晓得能不能改得了。总不能你每次冒昧坏了事儿,我都暴揍你一顿罢?”
胡菁瑜尽是猎奇的打量着霍青毓。想要扣问霍青毓究竟有甚么体例调、教她这性子。却被霍青毓一句“今儿已经很晚了,明儿再说罢”打收回去。
胡菁瑜面色惨白的看着堆在本身面前的一摞书,神采摇摇欲坠。
“你当着陛下的面儿就这么说的?”霍青毓不敢置信的挑了挑眉。真没想到胡菁瑜这么个胡涂的人,还无能出这么挤兑人不偿命的事儿!
霍青毓思及此处,不免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