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黑帆该如何办?”法瑞恩问。
“我和狼王沃尔夫达成了和谈,”嘉西亚直言道,“如果能帮忙他挫败教会的打击,他则会帮手我占有永冬全境。如此一来,教会若不撤回军队,船上装载的烈性雪粉和冥河水足以让旧圣城堕入火海——和新圣城分歧,那是一座没有城墙的都会,不调集充足的人手,底子没法禁止仆从们四周八方的攻击。”
亲卫拔出匕首,走近被按在地上的主教,洁净利落地切下她两根手指。
不一会儿,两名披甲卫士压着一名双手反绑的女人走进圣殿。
法瑞恩悄悄握住女王的手,在指背上意味性地一吻,接着起家站到对方身侧。
“你无需操心这点,”嘉西亚表示亲卫脱手,“比拟之下,教会的军队现在正在打击狼心城,赫尔梅斯就像是座不设防的都会,这比我的运气要来得首要多了。我或许没法踏上新圣城的地盘,不过将高原下的旧圣城夷为废墟还是能办到的。你应当传闻过灰堡极南之角的冥河水,极易扑灭,并且很难被毁灭。我此次但是带了整整一船。”
“是么……”嘉西亚翘起腿,浅笑道,“那我拭目以待。”
“没错,不过不是全军出动。”她摊开一张随身照顾的牛皮舆图,“黑帆舰队上只留下起码量的海员和部分东境仆从,把持舰队顺着河道西进,前去旧圣城。而我们直接南下,超出永冬边疆,目标地是狼心城。”
“哈哈哈……”就在这时,落空十指的希瑟俄然大笑起来,“你底子不明白教会的巨大,也不会明白圣城所做的统统有多么首要。你们老是和愚笨相伴,却对即将到来的毁灭茫然不知!赫尔梅斯会让你见到,甚么才叫真正的力量——和教会作对的人,除了毁灭外,没有第二种结局!”
但我们赢了……法瑞恩心中如同火烧普通滚烫,我们毕竟是赢了!碧水女王的旗号已经飘荡在城头,教会戍守最倔强的据点也没能抗下这波进犯。如此一来,黑帆舰队就摆脱了被围困在灰堡一角的死局,不必在和提费科无尽头的耗损战中一点点被耗尽活力。
“是,陛下,”他强压下心中翻涌的不适,“您筹算打击赫尔梅斯吗?”
碧水女王踏上大厅主门路,坐在广大的王座上,用右手撑住下巴,暴露饶有兴趣的神采。
“当然,这是我们合作的根本,”女王微微一笑。
每踏上一级台阶,他都会感觉脚下有种黏糊糊的感受。教会审判军和信徒的作战意志的确能够用猖獗来描述,面对被药物强化的浩繁仆从,仍然毫不撤退,用肉身作为盾牌死死缠住仇敌,为的只是给火伴争夺刺出致命一击的机遇——药丸固然能让人充满力量,不畏伤痛,可心脏、颈脖和头颅仍然是关键之处,女王陛下也没有多余的盔甲来武装这些便宜的仆从。
“是吗?”她挑了挑眉头,指向本身的颈脖处,“明显是共同作战的盟友,方才结束完战役,就要给我套上这类东西,大陆民的规矩和尊敬还真是让人费解啊。”
卡芭菈的脖子间围着一圈铁条,中间隆起,乍看起来像件装潢品,但法瑞恩晓得内里包裹着一块神罚之石。除了特制的钥匙外,其他手腕很难明开铁条,而钥匙就把握在嘉西亚手中。对方是女巫,天然要谨慎对待,不过她的确在战役中着力甚多,如果没有她的指令之术,那些身怀烈性雪粉的仆从只怕底子不敢冲向信徒结成的周到防地。他张了张嘴,却不晓得该如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