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蕴道:“你定然在想我如何晓得这工夫的?哼,你是我徒儿,我岂能不探听你的动静?塔木兹神功威震天下,我如何能不识得?想不到你竟是他的传人。”
法蝶道:“是你召我到临,我要找你,岂不是轻而易举?那海怪已被你杀了么?”
川谭健急道:“师姐,那魔头未伤了你么?”
形骸与费兰曲相视一笑,形骸道:“大人是麒麟,摩肩儿夫人也是麒麟么?”
费兰曲俏脸娇羞,咬咬红唇,形骸顿时警省,暗道:“行海,你本非风骚之人,何必学此风骚之言?可别真冲犯了师姐。”
费兰曲叹道:“过得去就好,这腰带甚是便利,可摆放很多事物。”
法蝶实则尸位素餐、不干闲事,闻言颇不美意义,说道:“小行海,咱俩已算得上很有友情,你要帮手,固然对着大海喊我名头,我就算不来,也必派得利干将互助。”他瞧出行海前程光亮,将来必道行深厚,也故意交这么个朋友。
费兰曲身上又脏又湿,在衣衫中翻了翻,取出一件橘色长衫,形似道袍,拾一条淡黄绸裤,配一根缝囊腰带,踏上一青色布鞋,拿一根翡翠凤钗,命形骸转头莫看,速速穿戴一新,问道:“这模样还过得去么?”
形骸苦笑道:“师父,我此人运气一贯差劲,不知会赶上甚么怪事。”
两人服从,走近这老道姑,袁蕴替两人手腕搭脉,过了半晌,形骸只听她在耳边低声道:“到了声形岛上,不得我准予,当众不准使傍门工夫。你那飞鹰剑法与棕熊拳法皆不准闪现。”
川谭健道:“那你这身衣衫....怎地....怎地.....”他晓得人间五行元灵皆以人体为美,生性近似禽兽,难抑欲念,更何况面对费兰曲这等美女?瞬息间,他暴怒欲狂,拳头几近攥出血来,道:“我一时不慎,竟累得你受此折磨,我.....我好恨!”说话时身上龙火盛涨,黑发纷飞。世人见他如此,皆吃了一惊。
转眼间到了海面上,法蝶将两人送至一海岛。他看那黑箱子,问道:“里头是甚么?”
形骸道:“那就多谢大人了。”
形骸俄然道:“糟了,我们在哪儿?该如何回船上去?”
他将书画全看了一遍,皆是妙笔生花、灿艳风雅之作,只是上头的字全不认得。画倒是看得懂,有些是那女子身姿,有些是那流浪海怪之貌,有些则是两人联袂游山玩水,景色或小巧,或壮观。这海怪昔日面貌与人附近,甚是漂亮矗立。看来光阴无情,相由心生,他疯了以后,才完完整全变做怪物。
法蝶点头道:“好极,好极,你二人此后如有所求,只要身在西海,固然叫我就是。”
费兰曲嗔道:“你别如此鲁莽,我这身衣衫在水下弄脏了,可巧赶上洁净的,就换了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