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凤凰非常高傲,她道:‘但我的病也没好。只不过你中了我这‘月影内劲’,侵入五脏六腑,若不速速医治,性命毕竟难保。’说罢化作一道银光,隐入云层,似飞回玉轮中去了。
孔凤凰足上双爪捏着一根银枪,倏然刺向马炽烈,马炽烈眼神狂乱,也拿大砍刀斩她。这一场恶斗,当真惊心动魄,精美绝伦,我做梦也想不到有人武服从练到这般境地,两人对了几招,打得山上坑坑洼洼、大石滚落,像要山崩普通。随后他们一齐跃下山去。
我们处境实在难堪――都晓得马炽烈非杀不成,却又不知他伤情到底如何。只要他还剩一成力量,单打独斗,我们岂不是找死么?因而大伙儿聚在一起找,又慢又吵,我晓得多数找他不着。
俄然间,派如何一转头,身子僵住,目瞪口呆,我们见马炽烈坐在劈面高山的一块突岩上,眼中闪着红光,暴露狼牙,他那神态不再像人,而是饥饿的野兽。我本来心中那崇高、英勇、豪宕、萧洒的大豪杰,现在似已被别的的怪物吞噬,只留下一身躯壳与神功。”
马炽烈咬牙道:‘我几天没睡,毒性未消,脑筋又乱,不然不会败给你。’
我红爪虽打不过塔木兹,但也不是见死不救的孬种,朝马炽烈撞去,马炽烈伸手抓我,我猛地一冲,奋力将派如何抢出,马炽烈却一掌拍向我脑袋。我晓得本身中这一掌,绝无生还之理,干脆不挡,将派如何今后一抛,闭目待死。
谁知马炽烈却道:‘红爪,你还算是小我物。’竟就此放了我。他脑袋只望着天上,神采慎重,顷刻如临大敌。
过后,我们数了数,本来一百九十七个同胞,能转动的唯有九十个,其他要么死了,要么这辈子生不如死。
我们又惊又怒,再度合力围攻,这一战当真打的惨烈非常。当时在场有近两百个月舞者懦夫,大半能抵敌百人千人,但马炽烈似发了疯的狮子,对上一群暖和的羚羊,他顺手都能杀人,我们谁也不敢靠近他。我见到血洒的到处都是,我见到同胞的肠子在我面前抽动,一不谨慎,就能踩间断手断脚的尸首。我们大声惨叫,很多人被火烧的满地打滚,焦臭熏天。火光当中,又模糊能见到马炽烈的身影,他有些踉跄,似受了些伤。”
安佳喜道:“她准是塔木兹了?塔木兹竟是个女人?”
大伙儿一齐扯着嗓子喊,但好久无人承诺。
马炽烈捂住伤口,变回人形,俄然掩面嚎啕大哭,我模糊听他喊道:‘义兄!义兄!夫人!夫人!’我们震慑于两人惊世骇俗的比武,明知他受了重伤,随时能够毙命,却不敢上前捡这现成便宜。
马炽烈哭了一会儿,爬起家,藏入密林中。我们这才如梦初醒,下山追捕他。路过两人相斗之地,只见树倒山塌,仿佛被海上飓风刮过似的。
红爪大笑一声,甚是欣喜,道:“我们大伙儿正筹议对策,轰地一声,大屋震惊,火焰扯破了墙。我们赶紧破墙而出,只见马炽烈从火中走来,长发飘荡,逐步变作那长角白狼之形。两年之前,他这模样在我眼中仿佛天神,可现在最残暴的妖怪也不及他这般可怖。
安佳噘嘴道:“女人也能是懦夫,愚人哪?”
我抬头朝天,见天上飞来个女子,那女子戴着一幅木头面具,遮住脸面,周身银色羽毛,一双翅膀燃着乌黑火焰,尾巴拖得长长的,好似燃着银火的缎带。我传闻过月神常常坐着银色凤凰巡游夜空,这女子也是月舞者,似是半人半凤凰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