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道:“渔父爷,你作歹多端,罪大恶极,所犯诸多罪过,你承不承认?”
俄然间,沉折身子如水般活动,顷刻脱出那金刚章鱼椅的绳圈,他手腾空擒拿,一个金色水球将黑发男人罩住,随背工指一点,两道水流激飞,那白发男人惨叫一声,双目已被刺瞎。
形骸干笑几声,见一世人鱼缩在一旁,任由那渔父爷哀嚎苦求,却并无相救之意。形骸心想:“这些人鱼莫非也是被勒迫的?”因而问道:“现在我们脱困,诸位意欲如何?”
形骸见他技艺也大有长进,喜道:“海魔拳?”说话间,身上长出藐小骨剑,那章鱼触须柔韧安稳,但形骸身子一转,已将触须堵截。
渔父爷痛哭流涕,道:“是他们....逼迫我的,那亡人蒙...穷凶极恶,我实在不敢惹。”
形骸吓了一跳,心想:“这海魔拳能力竟如此惊人?”连沉折也颇感不测,他本不想杀死此人,可初学乍练,尚不能掌控力道。
形骸道:“休想跑!”手指一甩,一枚黑铁骨刺飞出,快如飞矢,正中渔父爷背心。但渔父爷身子变虚,一下子变得通透难辨。
安佳大怒,一脚踢的渔父爷人仰马翻,渔父爷痛的大喊,又骂道:“臭贱人,胆敢出售老子,等老子脱困,非将你当烤鱼来吃!”
安佳奇道:“甚么是冥火?他们俩本就是人哪,莫非是像你们普通的怪物?”
形骸道:“上头的神?莫非也是地盘爷?我熟谙一名潜地婆婆,但她眼下是闲云野鹤,已不管风水之事。”
黑发男人大声道:“你怎会蒙大人的冥火神掌?你...恰是藏沉折?”他们体内虽有冥火,可用冥火加强体格,却万不能以冥火使出劈空掌工夫,目睹形骸此掌火力强大,只看得冷傲不已。
渔父爷怕被火烧,赶紧点头道:“我认!我认!”
渔父爷道:“名字倒不知,那两个盗火教徒晓得,可眼下已没命了。”
形骸想了想,道:“你随我们去荷叶岛作证!”
那白发男人被沉折击伤眼睛,本跪在地上,俄然间,他眼睛长好,拔出飞斧,扔向沉折,这飞斧夹着烈风,来势非常凶悍。
形骸道:“不是我们说,是要你说!你最好莫耍花腔,我们晓得你那鸿钧逝水的藏身处在哪儿,也能随时出来。将来若得知你在为非作歹,我就把你捉回家去,每天用冥火烧烤。”
形骸忿忿想道:“这山高天子远的,自易有山匪路霸。”
白发男人冷冷说道:“荷叶岛也一定强过苏母山多少,现在苏母山安在?”
渔父爷固然奸猾,但为人骄躁,受不得激将法,一听之下,面有熬色,道:“老子早安排好了,到了早晨,派我麾下女孩儿手持利刃,去把荷叶岛船舰十足凿穿,再将破洞粗粗赌上,待得盗火教雄师一到,荷叶岛的船一出港就沉,海上溃不成军,这仗岂能不败?”
黑发男人盯着形骸、沉折直瞧,眼神惊奇非常,道:“你们谁是藏沉折?为何....体内皆有冥火?却又全都是人?”
渔父爷眸子滴溜溜乱转,不由自主的一笑,安佳瞪眼道:“你笑甚么?”渔父爷忙道:“不,没甚么,甚么事都没有。”
另一黑须男人取出十两翡翠,交给渔父爷,渔父爷皱眉道:“十两?这可少了些,说好不是二十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