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发男人被沉折击伤眼睛,本跪在地上,俄然间,他眼睛长好,拔出飞斧,扔向沉折,这飞斧夹着烈风,来势非常凶悍。
形骸不太信得过她:“她先前还把这渔父爷吹嘘的‘法力通天’,眼下又吹起那位‘神灵’了。”
一人鱼低声道:“渔父爷大人在这洞窟中施了个神通,他只要留在麒麟海,等答复三成力量,稍一动念,随时都能返回此处。”
形骸吓了一跳,心想:“这海魔拳能力竟如此惊人?”连沉折也颇感不测,他本不想杀死此人,可初学乍练,尚不能掌控力道。
白发男人冷冷说道:“荷叶岛也一定强过苏母山多少,现在苏母山安在?”
世人鱼一齐向着形骸、沉折蒲伏在地,小渔颤声道:“我们只不过受这地盘逼迫,委实身不由己。”
小渔点头道:“潜地婆婆?小女子并不熟谙,那位神灵法力极其高深,远非这渔父爷可比。”
沉折故意尝尝海魔拳,手掌轻挥,真气好像碧水,化作绳索,在空中将那飞斧缠住,他再一推,水化风格,将飞斧挡了归去,速率更快了一成。那白发男人额头中斧,人被带上了天,被死死钉在墙上,立时死了。
安佳恨恨道:“这地盘爷又不短长,你们为何怕成这副模样?”
渔父爷神情不快,道:“他们又逃不掉,我部下的女人也不会保密。”
形骸道:“不是我们说,是要你说!你最好莫耍花腔,我们晓得你那鸿钧逝水的藏身处在哪儿,也能随时出来。将来若得知你在为非作歹,我就把你捉回家去,每天用冥火烧烤。”
黑须男人答道:“待我们攻陷了荷叶岛,大人许给你五十两,但要你做的事可万不准出不对。”
渔父爷怕被火烧,赶紧点头道:“我认!我认!”
形骸道:“渔父爷,你作歹多端,罪大恶极,所犯诸多罪过,你承不承认?”
黑发男人“嘿”了一声,身躯往外涨,蓦地冲破了那水球,成了个丈许巨人。他放声大吼,手臂如大铁锤般朝沉折砸落。
俄然间,沉折身子如水般活动,顷刻脱出那金刚章鱼椅的绳圈,他手腾空擒拿,一个金色水球将黑发男人罩住,随背工指一点,两道水流激飞,那白发男人惨叫一声,双目已被刺瞎。
白发男人大声道:“此中一人定是使了炉火纯青的幻灵神通,我们没法看破。”
黑发男人盯着形骸、沉折直瞧,眼神惊奇非常,道:“你们谁是藏沉折?为何....体内皆有冥火?却又全都是人?”
渔父爷固然奸猾,但为人骄躁,受不得激将法,一听之下,面有熬色,道:“老子早安排好了,到了早晨,派我麾下女孩儿手持利刃,去把荷叶岛船舰十足凿穿,再将破洞粗粗赌上,待得盗火教雄师一到,荷叶岛的船一出港就沉,海上溃不成军,这仗岂能不败?”
沉折大声道:“派如何女王身边妙手如云,神机奇谋,我说你们底子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你们与这渔父爷另有甚么诡计?我看多数不管用了。”
形骸道:“休想跑!”手指一甩,一枚黑铁骨刺飞出,快如飞矢,正中渔父爷背心。但渔父爷身子变虚,一下子变得通透难辨。
白发男人喝道:“够了!此事不必多讲,以免泄漏风声。“
形骸干笑几声,见一世人鱼缩在一旁,任由那渔父爷哀嚎苦求,却并无相救之意。形骸心想:“这些人鱼莫非也是被勒迫的?”因而问道:“现在我们脱困,诸位意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