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指了指远处,形骸只见一大片黑压压的乌云占有苍穹,玫瑰笑道:“那儿要下暴雨,我们去暴雨底下。”
两人来到镇上,牵了两匹骏马,驰出山路,公然对准那乌云覆盖之处。形骸这将近一年来头一次分开穹隆六道塔,见千里崇山,万里海雾,只觉气度开畅了很多。
这女子叫做藏恩方,是藏家中极希少的道方士。她与玫瑰友情极好,虽将她逮个正着,却不觉得忤,反指着形骸笑道:“此人是谁?是你的情郎么?”
可即便玫瑰学有所成,神玄门众师却迟迟不传授真正道法,只几次让众门人扎根底,背咒文,玫瑰性急起来,找拜紫玄几番实际,又向师兄师姐刺探军情,只是不管她如何威胁利诱,却始终未有答复。玫瑰深知此中必有玄机,因而不再张扬,暗自揣摩此中事理。
玫瑰暴露灵巧之色,吐舌道:“恩方姐姐,我只来瞧瞧,毫不拆台,也并非成心套你的话。”
形骸心头一紧:“这山谷如此隐蔽,这些人藏在这儿做甚么?这也当真巧了,玫瑰刚好找到这儿来。不对,她就在找这处所。”
玫瑰笑道:“道法于我算是锦上添花,并非必不成缺,除了那融融功以外,另两门就别逼我学啦。”
接着又要教她瘦体功,气舞拳,玫瑰听了道理,甚是猎奇,可学起来却不上心。她本就练到龙火功第四层上,真气微弱充分,可不想将本身练的过分肥胖。而那气舞拳及不上天兵派所传兵器手腕,她也不放在心上。
玫瑰笑道:“你若对我用强,我可敌不过你,还是防着些好。”
不久,她练成符华法之事传遍神玄门,又引发世人惊奇:玫瑰来神玄门不到两个月,竟有如此服从,令神玄门众年青后辈相形见绌。即使她并未学瘦体功与气舞拳,却也算的进步神速。拜紫玄等掌门人不由喟然长叹:“若她一上来就被选出神玄门,将来必成一代道法宗师,成绩不成限量。只可惜她毕竟将返回天兵派,等若沦于凡俗,可贵窥道宗奇妙了。
形骸叹道:“前辈所说不错,但那符华法我却至今未有停顿,连我本身也莫名其妙。”
玫瑰笑道:“是袁蕴师伯替我点的,说是守宫砂,以防我与你在外头乱来。”
玫瑰听这工夫如此之难,豪气顿生,道:“那且由我来尝尝!”逼迫形骸说出诀窍。形骸将裴长生所授如数道来,玫瑰听了,当即背诵咒语,学画道符,苦练旬日,已然融会贯穿。
形骸道:“为何我神玄门的年青弟子,却在四法派中办事?”
形骸见她肩上有一红砂小点,好似乌黑百合上滴一滴鲜血,不由猎奇,问道:“这是甚么?”
藏恩方顿时暴露可惜之色,道:“本来如此。”
形骸骇然道:“使不得,使不得,背弃师门但是极刑,要杀头的。”
玫瑰见他沮丧,反而过意不去,道:“这实在也不算难,本女人投桃报李,让我教你一教。”
形骸只觉无地自容,烦恼万分,叹道:“不平也是不可,我却老是练不会。”
那少年面露傲色,冷冷说道:“无能小子,也配与我齐名?还不快闪一边去!”
形骸暗叹:“可贵她对我如此体贴,那就陪她外出逛逛。”说道:“好,我们去哪儿?”
玫瑰神采镇静,道:“我还传闻此次四法派共会前来三人,此中一人是我们海法神玄门的三杰之一,叫‘息世镜’的。我传闻此人年纪悄悄,法力却非同凡响,可贵他要脱手,岂能不来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