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只觉无地自容,烦恼万分,叹道:“不平也是不可,我却老是练不会。”
两人来到镇上,牵了两匹骏马,驰出山路,公然对准那乌云覆盖之处。形骸这将近一年来头一次分开穹隆六道塔,见千里崇山,万里海雾,只觉气度开畅了很多。
长须道人说道:“孟行海?我倒似传闻过你此人,你在一天以内,将融融功与瘦体功练到极高境地,可有此事?”
玫瑰笑道:“你可曾听过‘四法派’么?”
玫瑰道:“唉,你此人当真呆板,我是说着玩呢。”
形骸叹道:“前辈所说不错,但那符华法我却至今未有停顿,连我本身也莫名其妙。”
玫瑰暴露灵巧之色,吐舌道:“恩方姐姐,我只来瞧瞧,毫不拆台,也并非成心套你的话。”
形骸道:“四法派来除妖,你又来凑甚么热烈?”
形骸、玫瑰一转头,见高处站着三人,一人是个长须羽士,黑长眉毛,肤色发紫,一人是其中年道姑,化着淡妆,脸上笑吟吟的,一人则是个漂亮阴沉的少年,约莫十8、九岁年纪,穿金色道袍,身后背负一柄大剑。形骸只觉此人道子也甚怪癖,可他与沉折那怪癖又很有分歧。沉折是沉闷避世,冷酷淡然;此人则是极度傲岸,目空统统。
形骸道:“欲加上罪,何患无辞?”
这般苦学三日,徒劳无功,玫瑰也觉忧?,打趣道:“我看不如你投奔我们山剑天兵派如何?就凭你这第五层的龙火功,在那儿也足以傲视群雄了。”
玫瑰笑道:“你说话可真不吉利,少说废话,快随我来。”
形骸听她语气奸刁,暗叹无法,问道:“这些人在此做些甚么?”
玫瑰神采镇静,道:“我还传闻此次四法派共会前来三人,此中一人是我们海法神玄门的三杰之一,叫‘息世镜’的。我传闻此人年纪悄悄,法力却非同凡响,可贵他要脱手,岂能不来开开眼界?”
玫瑰绕了半天,似在找甚么东西,蓦地间,形骸见山下谷中有一小盗窟,盗窟中有一奇矗立柱。那立柱高约三丈,由稻草结成,上头绑了数个稻草人像。染成红色,甚是血腥可怖。那盗窟里驻扎着数十个帐篷,又有很多衣衫狰狞奇特的军人,手持长矛,跪在立柱四周祭拜,像是丛林中的野人,海上的蛮子。
形骸无法,唯有由她,待要教她符华法时,想起本身处境,不由面露难色。玫瑰一瞧,立时笑道:“莫非你这门工夫学的太差?”
待玫瑰游兴减退,两人来到阴阳塔中书库,形骸将神玄门四大奇功传给玫瑰。
玫瑰笑了笑,叱责一声,骏马扬蹄冲刺,形骸骑术远不及她,只得喊道:“等等,谨慎,谨慎了!”
这一天,形骸正在屋中练气,玫瑰俄然从隔壁闯来,道:“你这般在屋里死坐着又有何用?我已禀明掌门人,放我们出去游山玩水一天,说不定你心中一宽,灵感顿生,俄然大有所获了呢?”
玫瑰笑道:“是袁蕴师伯替我点的,说是守宫砂,以防我与你在外头乱来。”
行了百里山路,终究到那黑云覆盖之地。那处所是一山谷,一片阴沉,山势险恶,黑云中电闪雷鸣,似黑龙张牙舞爪,山风吹得山石转动,叶卷如浪,可大雨迟迟不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