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安知锦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孙管家领了命就赶紧下去安排了,固然和这新王妃相处不过几天,但是贰心中是明白的,这位王妃不好惹。
“苏兄送得这把檀木折扇,传闻是前朝大墨客白甫所用的,上面的诗乃是其真迹……拿去卖的话,应当能卖个上千两银子吧,”秦子铭拿着一把折扇,翻开,翻来覆去地看着扇面自言自语道,“但是如果被苏兄晓得了,他会活力的吧……”
这些内债,都是常日里秦子铭和那些纨绔们在外玩乐的时候借给他们的,时候少则一个月,多则一两年,纨绔们不主动还钱,秦子铭天然也不会上门去要,除了面子,这点钱在内里玩实在也算不上甚么,是以他也没想过借出去的钱有朝一日能收回来,只是这府上的账,记的时候还是得写上一两笔的。
“王妃娘娘不知是缺钱还是如何了,一返来就找李账房问了王府的家底另有多少银子,然后还拿帐本检察了内里的负债,说要把内里别人欠的银子都收回来……王爷您快回房歇歇吧,老奴安排安妥了再去栖云阁见您。”说完,孙管家就急仓促地走了,留下秦子铭在原地一脸懵逼。
出了流云苑,刚上了长廊,没走几步就劈面碰到了秦子铭。
“那您从速回栖云阁歇着,王妃娘娘叮咛了一些事,老奴得从速去办,就不送您了。”说着,孙管家急仓促地就要走,现在已经是快到中午的时候了,间隔太阳落山也就一个下午,他得快点叮咛人去才行。
五十万两,那可不是个小数量,安知锦就算把他这王府卖了也不敷还的啊!
再说,各府上公子的俸禄都是按月发放的,并不是毫无节制想花多少就多少,而这些纨绔常日里费钱大手大脚的,也不必然能拿得出钱还,可就算人家不还,他也不能把人家如何,这一文很多的收回来,确切有些难。
要说安玉此人也真是,生性嗜赌,却又恰好运气极差,逢赌必输,还从不接收经验。如果安玉能有像他一样的赌技,玩玩也何尝不成。
他真的是很不想趟这趟浑水,但是既然安知锦都筹算帮手了,他这个安侯府的半子,只怕也难以和这五十万两的赌债抛清干系了。
刚才在安侯府,见安知锦态度非常冷酷,他还觉得安知锦不筹算管这件破事呢。但是现在想想,安玉再如何说是她亲爹……就算她看起来冷血不讲情面,安侯府上的世人好歹也都是她的亲人,她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呢?
安知锦回府后便立即把孙管家和李账房叫到了流云苑。
他要看看有没有甚么东西能拿去卖了的,固然他没甚么金库存款,但是这么多年来,府上的保藏还是很多的,现在拿去卖了筹点钱,总好过到时候安知锦把他王府给卖了要好――以安知锦的性子来看,估计真做得出这类事。
实在如许想来,倒还真如孙管家所说,安知锦此人,固然看起来无情不知好歹了一点,但是在关头时候,还是挺在乎本身的亲人的,她只不过是外冷内热罢了。
“这件金蟾摆饰是真金的,拿去卖应当也能值个上万两银子吧……另有这个南海的夜明珠,西域的汉白玉,燕幽国的端砚,雪轻国的龙泉剑……”这一清算,他才发明,本来本身这几年来的保藏品还挺多,多到很多连他本身都忘了如何来的了,如果都拿去卖一卖,起码应当也能凑个几万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