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家这么一解释,安知锦心下了然,也就是传说中的男倡寮,而刚才阿谁白衣胜雪,长得极其都雅的美人儿,恰是那男倡寮的男老鸨。
屋内灯火如豆,古色古香的陈列在泛黄的烛光下别有一番喧闹温馨之感。
“今晚的婚宴,王爷本聘请了苏老板插手,但苏老板说有要事推让了,不知为何此时却又呈现在王府内……”
视野再次移到了面前的灯火透明的房中,他幽深的眸光沉了沉,踏着坚固的白雪,朝门口走去。
竟然有个男人对她的夫君欲行不轨!
秦子铭常常去琴趣阁玩乐,几日不归也是有的,而苏白也经常会在星空阴沉的夜晚,或是提一壶小酒,或是抱一盏古琴来府上与秦子铭小聚,是以府中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端着那碗汤羹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男人还穿戴大红色喜服,锦被胡乱盖在身上,一条胳膊半截腿皆露在内里,他不由皱起了眉头,悄悄将手中的瓷碗放在一旁的桌上,翻开被子开端帮秦子铭宽衣解带。
孙管家的一席话,让安知锦本来就不如何都雅的神采更加丢脸了。
转眼间,那高大的树干下,呈现了一抹人影,他穿戴一件银狐裘披风,一身洁白,几近与身后的雪地融为一体。那几片被风吹落的积雪飘落在他的肩头,他微微撇过脸,高傲氅下伸出一只白净的手,悄悄掸去了肩头的雪。
“咦?”孙管家见她模样奇特,不由猎奇上前,往屋里一看,收回了一声不解的赞叹。
“刚才那位是琴趣阁的苏白老板,是王爷了解多年的老友了。”孙管家见安知锦神采有些古怪,笑着解释道。
不知是谁翻开了窗户,北风夹着些星星点点的雪沫掠过,落在窗前的长案上,如洁白初放的梨花般,轻柔温润。窗外积了一院的皑皑白雪,银装素裹,袒护了统统。
两人一走近流云苑,安知锦便发明了院中的足迹,出于特工的敏感,她一贯对四周的环境非常在乎留意,这足迹是从那颗高大的枫树下延长到屋外的青石板上,如果府中的下人,必定不会踩出这么一串足迹。
男人抿了抿嘴唇,行动轻柔地俯身抬起他的背,帮他把外套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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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入眼是一片喜气洋洋的大红色,屋内空无一人,只要几只红烛悄悄地燃着。
安知锦赶紧表示他不要发言,两人就站在原地看着那白衣男人喂秦子铭喝完了那碗汤羹,将秦子铭放在床上躺好,又替他掖好了被角,站在床前看了他半晌,这才走过来清算东西,筹办分开。
她停下了脚步,表示身后的孙管家不要出声,孙管家先是一怔,随后看到院中的足迹,顿时了悟。两人在原地呆立了半晌,却并没有听到屋内传来甚么异响,安知锦心下不解,便放轻了步子往前走了几步,透过半开的窗户往房内张望。
他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扭头望了一眼在床上睡的正熟的秦子铭,目光和顺而又带了一丝心疼,这才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从中取出了一碗热腾腾的汤羹。
她有些不敢信赖地揉了揉眼睛,没错,不是她目炫,那是个男人!男人!
“琴趣阁?甚么处所?”安知锦一听是秦子铭的老友,顿时明白了为何刚才那男人的行动那般轻柔,怕惊醒了秦子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