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神采一敛,严厉道:“母后常日教诲,孩儿莫敢不从。只是我朝中兰丞相和麒王爷一文一武,乃是朕的左膀右臂。现在兰丞相已经触怒了您,被赐毒酒,也是罪有应得。如果母后再铁面忘我,治了麒王爷的罪,朕的江山可依托谁?朕没有三头六臂,万一有内奸趁机入侵,忠勇侯已是廉颇老矣,莫非要朕亲身披挂上阵不成?莫如就让麒王爷戴罪建功吧?”
“好,承认了就好!”太后对劲地拍掌,回身对着身后侍卫叮咛道:“来人哪,将这个胆小包天,擅自放火伤天害理的苏青婳捆绑起来,押至午门,当场行刑,格杀勿论!”
“慢着!”本来沉默不作声的徒弟呵叱一声,挺起胸膛,一把将我和凉辞紧紧地护在身后,如同包庇幼崽的鸡婆,展开双臂,浑身的羽毛都像坚固的铁刺一样炸开,警戒而又凶恶地盯着太后。
我和徒弟临时松了一口气,暗自光荣。固然,我们揣摩不清顾长安的设法,但是最起码,他对于凉辞临时还是没有歹意的。兰丞相方才被太后赐死,朝中恰是他肃除兰丞相余党,稳固本身权力的关头时候。凉辞恰是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太后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噤,仿佛从凉辞的目光里灵敏地发觉到了甚么,脸上突然闪现一抹狠意。
“麒王爷明天这是做了甚么错事,至于令母后本日如许大动肝火,竟然喊打喊杀的?”顾长安淡淡地看了一眼凉辞,暗中使个眼色:“还不从速向母后请罪?”
太后闻言不怒反笑:“好,好,好!你这也是要造反,是吗?”
凉辞略有沉默。
“那遵循母后所言,孩儿应当如何做呢?”
身后兵士一抖手中长枪,就如狼似虎普通向着我扑过来。
我不由大吃一惊,太后这是要连累上徒弟了吗?莫非在她的眼里,竟然连师父也容不下了?我从速放开凉辞的胳膊,去拉徒弟的手,徒弟却格外冲动起来,一把甩开我,紧攥着拳头,怒声道:“感激?你觉得我应当感激你顾家的不杀之恩,是吗?摆布明天你旧事重提,我就撕破脸皮,跟你会商个是非对错。我们就细心掰扯掰扯,究竟是你顾家亏欠了我离王府,还是我唐兮月应当对你顾家的灭门之恩戴德戴德?”
御林军闻言不敢违逆,一抖手里银枪,虚晃个把戏,就向着我们扑了过来。
凉辞冷冷地“哼”了一声,抽出腰间赤炼,剑啸如龙吟,舞出一片夺目红光,对着我和徒弟自傲满满隧道:“你们仔藐谨慎,随在我身后,看我如何搅乱这潭浑水,杀出一条血路来。”
“唐兮月,你胆量仿佛有些太大了些吧,竟然当众经验起哀家来了。”太后怒声叱道:“这里那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当年若不是哀家救你,你现在那里另有一条命在?你不思感激也就罢了,竟然到处与哀家针锋相对,你觉得,哀家心软,不敢动你,是吗?”
我闻言当即如逢大赦,急仓促地,还未回身逃命,就听太后扬声呵叱道:“谁也不准走!”
凉辞蓦地抬开端,望着太后,双眸伤害地眯起,眼中喷涌出赤红的火焰:“谁敢动一下她尝尝!”
“皇上,这是哪个大胆主子,竟然惊扰了你的好梦?”太后望着皇上目光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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