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郄的货补齐了,也没了在九回县逗留的来由。
陈郄想了想,“我在江南呆了很多光阴,也见过很多布莊,里头红色的绯珠布也有很多,但要说哪一种是绯州的,哪一种是江南本身染的,倒是不晓得。”
到了堆栈,一行人别的话都不想多说,纷繁让人带路去定好的院子,让人送了凉水出去,好一洗怠倦。
“到底是不值得。”有为有点可惜。
跟着陈九姑一道骑马的陈郄,倒是神清气爽的道:“姐姐来帮我,我也终究不是孤身一人了。”
陈九姑被陈郄按着头,忍不住道:“你别老是逗你表妹。”
傅家表妹在中间盯着,就道:“姐姐,待会儿也给我洗。”
陈九姑听了,就道:“女人可想做这绯州的红布买卖?”
陈郄点头,“都城也好,江南也好,来往大江南南北的商贾无数。说到布莊,不说江南,就是都城东西两市商店以千以万计,内里布莊无数,绯州的粗布除了最为着名又量少的那几种,其他的想来各家都有,又是耐久合作,想来进价会比我们拿到的价要更低,要卖得好也没那么轻易。”
就算头上戴着遮阳的竹帽,很多人在夏季里也耐不住多久,何况还是个没吃过苦的柔滑小女人。
只是她在江南那些日子,并未有机遇招揽到这方面的人才。
这世上哪有不消媒人之言的,这不是笑话嘛。
陈九姑也笑道:“mm说得没错!”她接了本身老子的班,管着两百号人,哪不晓得人有多大胆,活很多痛快。
有为顺着刘喜玉这话一想,好似也是这个事理,顿时就服陈郄了。
绯珠山里有一泉水,在山顶堆积成湖,长年恒热,被称为恋人湖。
有为给陈郄牵着马,闻言就转头笑道:“傅女人别急,就快到了。”
不过这一口一个窝点的,倒比陈九姑还像个匪贼了。
送了陈九姑那些东西,陈郄厥后在夙州补的时候代价就贵多了,中间的差价,陈郄就筹算在这里头赚返来了。
倒是刘喜玉不知怎想的,这么热的天,竟是缩在了没有冰的马车中。
如此再过三县府,之间用了二旬日,一行人终究到了绯州首府阊阖县。
有为接着道:“一个跟我们几家全无干系,又心智手腕不差的亲信,陈女人这般手笔,令媛买忠心也不为过了。”
陈九姑闻言,就道:“那也不急,等我们回江南,可久留些光阴,好好寻一寻,就算寻不到最好的,只要银子给很多,寻个次一点的也没题目。”
噗通。
刘喜玉勾起嘴角,“你可知何为白手套白狼。”
陈九姑这么一说,陈郄就道:“我们在这,得安设一个窝点,返来的时候也能够在这买些上好的红绸回江南跟都城去卖。”
陈郄用干棉布揉着陈九姑的湿发,也不说不做这买卖,道:“不能比布,也唯有比绣工。江南绣工多技艺高超门类繁多,都城的绣工技艺就在于精。要能找到好的绣娘,这买卖也一定做不起来。”
跟在前面听这些的傅家表妹也欢畅,别人不不晓得表姐做这些是为甚么,倒是会全讲给她听,这一回但是她们姐妹赚了。
把匪贼们安设完,前前后后花了有近一月。
这下连在里头沐浴的傅家表妹都笑出声了,“九姐姐也真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