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当然晓得,但陈郄这一招较着不是,“这哪是白手套白狼,是借花献佛吧?”
陈郄想了想,“我在江南呆了很多光阴,也见过很多布莊,里头红色的绯珠布也有很多,但要说哪一种是绯州的,哪一种是江南本身染的,倒是不晓得。”
相处了一月,陈九姑对陈郄及刘喜玉一行的身份有了更深的认知,也晓得陈郄这话的意义,就拍着人肩膀,“mm你这胆量,可比天都大了。”
陈郄立马就没兴趣了,跟着陈九姑道:“还觉得在这能安个家呢。”
这世上哪有不消媒人之言的,这不是笑话嘛。
绯州只出红布,阊阖县的街道上,也甚么都用的红布来装点,一进城就带着一股子喜庆,让人顿感心生欢乐。
是以,面对陈九姑,傅家表妹也非常靠近,寻着空就与陈九姑说从都城到夙州这一起的见闻,几个女子相处得再调和不过。
陈郄嘻嘻笑起来,“谁让你洗得慢了。”
因为马车极热,傅家表妹这一起也多是骑马,本年纪就小,身子骨也还没长开,一起多吃了苦,到这会儿已经算得上是强弩之末端。
陈郄跟陈九姑两人做事利落,沐浴也快,最后倒着热水相互洗头。
陈郄用干棉布揉着陈九姑的湿发,也不说不做这买卖,道:“不能比布,也唯有比绣工。江南绣工多技艺高超门类繁多,都城的绣工技艺就在于精。要能找到好的绣娘,这买卖也一定做不起来。”
陈九姑没去过江南,也没去过都城,只能从陈郄和傅家表妹嘴里听出江南与都城的繁华,听陈郄说江南都城布莊很多,就道:“那这买卖就不好做了。”
“可现在买卖都还没起个头,就这般脱手,那也过分锋芒毕露了。”有为皱眉。
跟在前面听这些的傅家表妹也欢畅,别人不不晓得表姐做这些是为甚么,倒是会全讲给她听,这一回但是她们姐妹赚了。
有为顺着刘喜玉这话一想,好似也是这个事理,顿时就服陈郄了。
“到底是不值得。”有为有点可惜。
陈郄不是情愿当傀儡的人,以是一瞥见一个能够用的人,立马就出了手,即便花了大笔银子,而这笔银子实在能买更多有效的人来。
倒是刘喜玉不知怎想的,这么热的天,竟是缩在了没有冰的马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