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被这话噎的说不出话来,顿了半晌,软下声音来:“嫂嫂,你权当是帮帮我罢,摆布赴宴也只是坐着看戏赏花,或者吃吃茶点,不消劳动心机的,对你也没甚么毛病。”
柳明月眼中暴露不屑之色,毫不在乎:“多一小我帮衬着老是好的,何况我也能替嫂嫂露露脸。”
颜氏谦辞了两句,指着柳明月先容:“哦,这是我们家小姑子,多年未曾回京了。此次返来探亲,倒是可贵我们一家团聚。”
“嫂嫂,何必焦急啊?”柳明月急道:“我方才问的事你还未曾回我呢。我多年未曾回京了,非常驰念当年的闺中之友,想去拜访一番。”
长安扶额暗叹,这丁伯母必然又是来求母亲陪她同去赴赏梅宴的。母亲是不能去了,但此处另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柳明月。
柳明月僵着的神采这才缓了缓:“侄女想来是听岔了,幸而这话没传出去,不然我们蝉儿可就一点脸面都没有了。”
柳明月挥手让下人全都退下去,柔声安抚道:“母亲还会骗你吗?你放心,你外祖父固然是陈腐固执,但是他珍惜面子,毫不会令家丑传扬的。你只要在外头摆出柳晏外孙女的身份,谁不对你高看三分?比及你婚事定下,统统灰尘落定,就算是旁人晓得了又能如何?以我女儿的手腕,还怕制不住夫家吗?”
封蝉心中烦躁,一把扯下裙子,气呼呼道:“还露甚么面?父亲已经修书给外祖父了,他甚么都晓得了,也不会帮衬着我们,我另有甚么盼头。”
封蝉这才稍稍和缓了神采:“都怪你,做事那般不洁净,没弄掉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反而被父亲发明了,弄得我们现在如同丧家之犬普通。”
正说着,外头银环出去回禀说是丁家夫人到了。颜氏一怔,显是未曾想到月朔会有人来拜访。缓过神来便令人奉上茶点好生服侍。
“你……你未免太不为我们考虑了……”
公然,柳明月来了精力:“嫂嫂,这丁夫人是何人?”
她拿起一件撒金缠枝牡丹的裙子往封蝉身上比划:“这件如何?这但是你第一次在京中露面,万不成粗心。”
丁夫人见了就笑:“翎容那丫头,现在是日日粘着她爹,半晌也不肯分开。眼睛啊,也只盯着那些好玩的。”
丁夫人点点头:“怪不得你也不出门走动,阖家团聚倒是最可贵的事。是该呆在家中多陪陪亲人。”
问清了丁夫人的来源,又粘着颜氏一同来到了厅堂。
长安还未说完,那老嬷嬷就往地上一跪,连连叩首:“夫人明鉴啊,老奴如何敢对蜜斯说这类话。老奴是见蜜斯心中沉闷,说……说这京郊的风景好,蜜斯能够去看看,散散心。那里说了甚么风景结婚啊……”
长安也拿出青纹绣的一个小香包:“伯母,这个香包还烦请带归去给翎容。这虽不是我绣的,但花腔子倒是我画的,让她千万不要嫌弃。”
“如果往年,倒无不成。”颜氏仍然含着笑:“只是现在我身子重了,下到柳府的帖子我一概推了。”
“我是初回京都,这一返来就见到丁夫人,也是缘分,”柳明月满面堆笑:“今后常来常往,还多望丁夫人提点。”
“小姑说的那里话来,”颜氏道:“如果这京中有人特地下帖子聘请你去赴宴,我也是断不会拦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