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此次只带了两个丫头,并没有带丁翎容一起。长安朝她身后望了又望,脸上带出一点绝望的神采。
柳明月满腔热忱,再三地要去,丁夫人也不好坚辞,只能应了。约了时候,又略坐了坐,聊了些家长里短便要告别。临去时颜氏又让人包了几样礼品令丁夫人带归去。
柳明月挥手让下人全都退下去,柔声安抚道:“母亲还会骗你吗?你放心,你外祖父固然是陈腐固执,但是他珍惜面子,毫不会令家丑传扬的。你只要在外头摆出柳晏外孙女的身份,谁不对你高看三分?比及你婚事定下,统统灰尘落定,就算是旁人晓得了又能如何?以我女儿的手腕,还怕制不住夫家吗?”
公然,柳明月来了精力:“嫂嫂,这丁夫人是何人?”
颜氏见她把封蝉撇得干清干净,嘲笑一声,缓缓道:“我身子乏了,就不留小姑了。桂嬷嬷,替我送一送小姑。”
长安也拿出青纹绣的一个小香包:“伯母,这个香包还烦请带归去给翎容。这虽不是我绣的,但花腔子倒是我画的,让她千万不要嫌弃。”
长安扶额暗叹,这丁伯母必然又是来求母亲陪她同去赴赏梅宴的。母亲是不能去了,但此处另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柳明月。
封蝉这才稍稍和缓了神采:“都怪你,做事那般不洁净,没弄掉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反而被父亲发明了,弄得我们现在如同丧家之犬普通。”
“如果往年,倒无不成。”颜氏仍然含着笑:“只是现在我身子重了,下到柳府的帖子我一概推了。”
丁夫人又把长安赞了一通才走。
“嫂嫂,何必焦急啊?”柳明月急道:“我方才问的事你还未曾回我呢。我多年未曾回京了,非常驰念当年的闺中之友,想去拜访一番。”
“诶,那里费事,正巧丁蜜斯同蝉儿年纪相仿,想来也是能玩到一处去的。”柳明月笑着:“这也是丁夫人来得巧,我们有缘相见,这点小忙,我老是要帮的。”
“嫂嫂身子不便,小妹情愿代庖。”柳明月从速插言:“小妹在长州也常常与各夫人来往,不如就让我陪丁夫人一同前去,相互照顾,可好?”
正说着,外头银环出去回禀说是丁家夫人到了。颜氏一怔,显是未曾想到月朔会有人来拜访。缓过神来便令人奉上茶点好生服侍。
颜氏与柳明月落座,丫头奉上香茶。
桂嬷嬷躬身答是:“老奴必然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