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柳长安一向没和玉芽说过事情的本相。偶尔叮咛她办些事情,玉芽也是从不诘问启事。
柳长安摆摆手,缓缓坐下:“玉芽,瞧着比来咯血的次数,我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想来大限之日就快到了……这么多年,跟在我身边奉侍的人死的死、走的走,算起来是我对不起你们太多。你陪着我这么多年,可曾悔怨?”
大家都感觉柳长安已经是丧家之犬,再也翻不出甚么风波了。谁又能想到,她前几日差玉芽送给喻子濯的信里,已经附上了李耀当年谗谄柳家的罪证。
“下毒?!”
有了这个引子,喻子濯就有机遇能将璃王府,乃至璃王一派连根拔起。
外间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是守夜的丫头起家的动静。柳长安顾不上疼痛,光着脚跑到房间那面光滑非常的大镜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