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不帮啊,放心,这件事我必然帮你办成。”丁翎容笑嘻嘻地说,“看你这么凶的神采,本来只是外头换了身大师闺秀的皮,里头还是我第一次遇见时的阿谁疯丫头。”
长安把绣墩搬得离颜氏更近一点,细心地为她夹菜。
“母亲,本日如何不见桂嬷嬷?”长安抬头问。
更何况,在丁夫人面前,翎容乖的像只兔子一样,哪敢多说一句话?
丁戈被这句话说的红着脸,半晌才道:“我将来是要上阵杀敌的,要那么会说话做甚么,疆场上又用不到。”
已经去了吗?长安悄悄焦急,几次朝丁翎容使眼色。
“母亲当真是体味女儿,”长安奉承地笑,谨慎翼翼地问:“我和翎容之前约好了要去琳琅阁逛一逛的,不晓得,明天我能不能和她一起去?”边说边冲丁翎容打眼色。
“罢了罢了,让珑香珑绣陪着你去。”
颜氏朝方才返来,正在由丫头服侍着脱大氅的长安说:“我同你丁伯母商讨了,摆布只要我们娘几个,并没有外人,干脆就在暖阁用饭,你们也还安闲些。”
柳府的花圃里一半是一片小梅林,另一半是海棠和菊花。
“如何,柳伯母身子不适吗?”翎容开口问道。
丁夫人毕竟开口:“柳夫人,既然孩子这么想去,就让她和我们一起出府吧。有我在,必然包她平安然安的,不碰掉一个头发。”
“不错,我想让你们归去的时候能够顺带也把我带出去。”
正值寒冬时节,海棠和菊花都已萧瑟枯萎,唯有红梅盛开。现在霁雪初晴,红梅蕊上另有未化的白雪,红白成映,煞是都雅。
丁戈挠了挠头,“我不是这个意义,你当然也是要把稳。只不太长安mm要格外谨慎。”
“你少诓我,我还不体味你吗?若真是正大光亮,你为何不直接去求了伯母?”丁翎容一脸的不信赖,笃定地说,“想必是你有甚么花花肠子不想被人晓得,这才偷偷摸摸地来求我。”
“我此次想出府可不是为了玩,而是有端庄事,我是想去帮我娘抓药的。”长安正色道。
“你只叮嘱长安mm,我这个mm你就不体贴体贴吗……”丁翎容鼓起嘴装出世气的模样。
长安点头晃脑地念,“知我者,翎容也。”
“出府?”丁翎容站在一树开的恰好的梅树下,满脸惊奇之色,
“你们俩本来躲在这里,”丁戈走进梅林,“现在雪停了,路恰是最滑的时候,长安mm身子还没好全,可要千万谨慎。”
“病才方才好,就又想着去外头野了?”
“都说女儿是娘的小棉袄,蜜斯和夫人天然是心有灵犀的了。”珑香道。
丁夫人冲着翎容:“你看看人家女人,知冷知热,再看看你,整日除了肇事就是肇事。”
丁翎容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眼神朝长安飘过来,带着一丝对劲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