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奉告我,休想我带你出门。”
“不过就是个梦罢了,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的……”丁翎容浑不在乎。
长安也笑了起来。
“母亲,您最疼我了,就让我去嘛,”长安几近滚在颜氏的怀里,“女儿必然循规蹈矩,半点不对也不出。”
“感谢母亲。”
“母亲,本日如何不见桂嬷嬷?”长安抬头问。
丁翎容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眼神朝长安飘过来,带着一丝对劲之情。
见丁翎容悄悄投来幽怨的一瞥,长放心底暗笑,翎容的利嘴能说会道,吵架辩理从式微过下风,只是要她去蜜语甘言地哄人,那恐怕真是要了她的命。
长安点头晃脑地念,“知我者,翎容也。”
颜氏哭笑不得:“你这孩子,休要乱想。”又为翎容打圆场:“这菜啊,凉了就不好入口了,须得趁热吃才好,来来来,我们动筷吧。”
长安坐到颜氏身边:“母亲如何仿佛和我情意相通一样,我也正想着在暖阁用饭不知多舒畅呢。”
“罢了罢了,让珑香珑绣陪着你去。”
“都说女儿是娘的小棉袄,蜜斯和夫人天然是心有灵犀的了。”珑香道。
“本来也没想瞒着你,”长安道,“先前不是同你说我做了个梦吗?梦里我娘亲怀了身孕,本来要给我添个弟弟的,厥后出了岔子,弟弟没有了。我醒来今后,越想越怕,加上母亲这些日子又身子不爽,在百草堂抓药喝,我就是想亲身去看看,也求个心安。”
丁戈被这句话说的红着脸,半晌才道:“我将来是要上阵杀敌的,要那么会说话做甚么,疆场上又用不到。”
见颜氏如有所思,长安朝翎容眨眨眼睛,表示她做的好。又抬头担忧道:“母亲,您不会拖着拖着也拖出身孕来了吧。”
“不是甚么大弊端,多少年的旧疾了,无妨事。”颜氏含笑道。
丁翎容在桌下拉了拉丁夫人的袖子,满脸祈求。
已经去了吗?长安悄悄焦急,几次朝丁翎容使眼色。
“不错,我想让你们归去的时候能够顺带也把我带出去。”
“你只叮嘱长安mm,我这个mm你就不体贴体贴吗……”丁翎容鼓起嘴装出世气的模样。
丁翎容拍着脑袋,唉声感喟:“我的哥哥啊,你这般的笨口拙舌,妹子我真是替你忧心啊,唉。”
柳府的花圃里一半是一片小梅林,另一半是海棠和菊花。
长安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正色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你只说帮不帮手吧。”
“病才方才好,就又想着去外头野了?”
正值寒冬时节,海棠和菊花都已萧瑟枯萎,唯有红梅盛开。现在霁雪初晴,红梅蕊上另有未化的白雪,红白成映,煞是都雅。
丁戈挠了挠头,“我不是这个意义,你当然也是要把稳。只不太长安mm要格外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