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柳温明手中的帕子没拿住,一下子滑进了水中。
“好好好,那就生一个能庇护姐姐的弟弟。”柳温明顺着颜氏的话讲。
颜氏笑道:“我这几日不利落,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明月到底是和我隔了一层,我哪美意义开这个口,少不得要劳动你去说了。”
颜氏松了一口气:“她不怪我就好。”说着脸上又带出几分犹疑之色,欲言又止。
颜氏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才不要,我的长安就好的很,现在她长大了,也不像先前那般调皮了,不晓得多知心呢。我就想要一个能护着她的弟弟。”
“万一如果个女儿,那也无妨啊。那也是你又多了一件知心的小棉袄罢了,归正长安这孩子只晓得野,半点女儿家的模样也没有,我们就把她当儿子养就是了。”
“这几日明月那边可有甚么动静?”颜氏接着问,“我传闻她前段日子去赴唐夫人的赏梅宴,被挖苦了一顿。这都是我的错,因着身子倦怠未曾说清楚,丫头便拿错了衣服。明月可在怪我?”
柳温明见颜氏仿佛还不晓得产生了何事,因而故意坦白,恐怕她晓得了再牵动胎气。只说是长安的功课拉下了很多,本日正在房中闭门看书呢。
柳温明僵在原地,思路起伏不定,竟开端细细回想长安在书房中的回嘴之言了。他狐疑既起,那里还坐的住,勉强陪着颜氏聊了两句,就又出了清潭院。
“你不要胡思乱想,请了那些个大夫,都说这胎多数是男胎,你尽管养好身子才是闲事。”柳温明柔声道。
颜氏嗔了他一眼:“长安还是个孩子,又是个女子,你可别对她太峻厉了。她又不消出场赴考,精通文章也就行了。你可别把他养成了不食人间炊火的狷介才女。”
颜氏压下最后一口参汤,又被柳温明扶着躺了下去。“本日如何不见长安过来存候?”她含笑问柳温明:“常日里她但是没事儿就过来蹭一蹭我的肚子的。本日倒是奇特,只差了绿衣同青纹过来存候,也不知又去那里野了。”
桂嬷嬷进了房来问:“如许行得通吗?”
柳温明走到房中设下的银盆前,就着里头的温水擦了把脸:“是该松散一些,比来朝堂之上想要抓父亲把柄的人很多,我们更该谨言慎行才是。那丫头就甚么名字?我本日就同明月说了然。”
颜氏复又叹口气:“因着我未曾去赏梅宴,唐夫人以后倒是亲身过府来拜访了,又对明月的事情连连道歉。末端又和我提到,说是见到明月身边有个丫头,好生面善,不像是丫头,倒像是……倒像是那里的名妓。”
“结婚这么久了,我还摸不清老爷的性子吗?说得一清二楚他反而不信,只能这般旁敲侧击地点醒他了。”颜氏顿了一下,脸上带着赞成之色:“长安今次倒是出乎我的料想,既不大吵大闹,也不是一味地哭泣没了主张。”又问桂嬷嬷:“可都措置好了?这件事决不能伤到柳府一丝一毫。”
“不错,是叫秋水的。”颜氏点头,“你且去问问,唐夫人同我说已经提点过明月了,也说不准明月已经将人打发了。”
柳温明见了如许的神采,天然要问个明白。
“这么多年了,你我膝下只要长安一个,你固然不说,但我是晓得的,你心中还是盼望着有个儿子,让柳家后继有人。”颜氏黯然隧道:“这京中稍有些权势的人家,哪家不是庶子庶女满地跑,谁像你普通已经三十而立了,膝下只得一女,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