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眼睛一亮,这真是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工夫。
进了店中,劈面是一个直通房顶的庞大药柜,上面数百小格,每格都放着分歧的药材。柜子把百草堂分为前后两进,前厅抓药,后厅看病。
“玄机倒没有,不过那块玉佩是西戎来的东西,不是我们京都所产。”掌柜道。
“掌柜的,我想问问方才有一个十岁摆布的姐姐买了块玉佩,你可记得?”长安敲了敲柜台问。
两人边聊边走,上了二楼去见丁夫人。
“你不尝尝如何晓得不可,前次我们打赌,你在一炷香内背了半本论语不是?这点斑纹你倒记不住了?”
那位李大夫两鬓已经微白,正坐在案后,替人看病。他手搭在病人腕上,微闭双目,手指频动,手一分开脉,便提笔疾书,药方瞬息而成。
在往下瞥,他腰间挂着一红绳串起来的金饰,绳结庞大,下坠铃铛。
这百草堂办事倒是坚固,长放心中赞了一句,“那小哥可还记得,那药方里可有甚么寒凉的药材,于身子倒霉的?”
“是个梳了飞天发髻,浑身金饰能把人眼睛晃花的姐姐。”丁翎容在一旁笑眯眯地弥补。
“许是她看上那少见的斑纹了呢?那种雕纹固然粗陋,但确切是奇特,我真是从未见过。”丁翎容转了转眸子,一鼓掌:“我想到了,你归去把阿谁斑纹画下来,等我爹返来了,我帮你问问,他必然晓得。”
“你别插话,”丁夫人斥道,又柔声同长安说:“你母亲说了,你现在还需求静养,不能多跑动的,你们如果选好了,伯母这就送你归去。”
那掌柜的抬开端来,满面堆笑:“小蜜斯,我这里每日进收支出的十岁的蜜斯多了去了,我哪能每个都记着?”
琳琅阁的掌柜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正在柜台前面用心致志地玩弄算盘。
青年见只是两个稚气满脸的小女人,便点头同意了,丁夫人不耐烦闻那药气,并不出来。
守在柜台背面的是个面庞刚正的青年,见到长安一行走出去,客气地问道:“几位,不知进店是来抓药还是求医?”
长安不睬她的正理,凝神察看着李大夫。他穿一件灰玄色的长袍,不是之前闪过药柜的青色衣角。
“小女人,既然是摆在我们琳琅阁的东西,如何能战役常摊子上不入流的货比呢?”掌柜的捋着他的山羊胡:“这块玉佩上的雕纹,是十多年之前西戎一个已经毁灭的部族统统,现在已经很难寻到了。就是你们想买也买不到了,在这琳琅阁内里,也就只要那一块罢了。”
“就是我啊,明天店里人未几,桂嬷嬷来了我当场抓好当场就托付给她了。”
长安无法,“是背了半本论语不错,但是我一个回身忘得一条都不剩了。”见丁翎容不善地瞪着她,只好又改口:“我归去尝尝就是。”
丁夫人分歧于颜氏,是个直肠子,与其编个借口来骗她,还不如直言相告。摆布她去药店是为了母亲,并不是做甚么好事。
长安和翎容对视一眼,眨巴着眼睛:“伯母,侄女还想去中间的百草堂看一看。母亲的药是在那抓的,我想亲身去看看,才气放心。”
“哦,是上月刚来此的李大夫,医术是不消说的,他来此坐堂以后已经接了十几宗疑问杂症了,全都治好了。”
“可看上甚么了,尽管和伯母说,”丁夫人见她们上来,问长安,“多买几件归去,你病中也好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