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翎容点头道:“你这墨客说话倒是入耳,不像某些人,穿了一身秀才的皮,骨子里倒是个傲慢高傲的浮滑人。”
那兔子灯的后背粘着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元宵”两个字。
丁翎容见丁戈全不把本身的话当作一回事,心中有气,狠狠跺了顿脚:“你又不是大哥,别在我面前摆那张臭脸,你不让我去我恰好要去。”
长安昂首两面看了看,心中了然。成帝即位以来,向来是重文轻武,本年年中的时候,又颁下了一道“推文令”,要求“凡官方与笔墨文章相干之活动,务需求脱其俗,立清风”。往年的花灯会上,倒是有很多官方戏谑的语句在,本年看来,谜面和答案都成了文绉绉的语句,无怪翎容不喜好。
丁戈看了看还在气鼓鼓的丁翎容,满脸笑容的长安,和僵立在一边的韦巫,叹了口气,终是点头了。
正如她交友朋友,也从不以贫繁华贱来辨别,只如果志趣相投,不管是宦门以后还是布衣游郎,她都能放下身材诚恳交友。
得了一个兔子灯以后,丁翎容来了兴趣,拉着长安一个摊子一个摊子地寻觅能答得出来的灯谜。
两人猜谜的时候,倒有几个秀才模样的人,本是要猜的,见她们两人年纪小,兴趣足,便不与她们争抢,驻了足在一旁旁观。
长安用手指着这两个字道:“元为首之意,一年之初为元,一日之始也为元。宵凡是指的是夜晚。老板,这答案但是‘一朝一夕’?”
“别使小性子,”丁戈板起脸来,“我们这就归去,别在这担搁了。”
丁翎容也猜出一个莲花灯上的谜面,“画前画后操心机”,她在手中比划了一下,跳将起来道:“我懂了,这个答案是‘田’字。”因而也获得了那盏莲花灯。
“哈哈,恰是恰是,小女人,这盏灯就是你的了。”摊主意长安猜出答案,没有涓滴的不悦之色,反而哈哈大笑。
“看看就是,怕甚么。”长安拉着翎容来到一个摊位面前,指着挂在上头的一盏兔子灯:“我要猜阿谁。”摊主将灯取下递给她,驯良道:“猜着了这盏灯就是你的了,猜不着就要付两文钱。”
丁翎容接过兔子灯,爱不释手:“柳长安,这但是你靠着本身赚到的礼品呢,我归去就把它挂起来。”
长安问她:“如何不去猜一个?”
长安左手挽着翎容,右手搭在玉芽的胳臂上,徐行往前走。丁戈在前头开道,韦巫落在两人身后两三步的处所缀着。
不等丁戈开口,长安又道:“摆布刚才大夫看了,说是一点儿扭伤罢了,渐渐地走还是使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