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台下的人都朝声音的仆人看去,长安也踮起脚看,待看清楚了,不由得吃了一惊。那人披着玉色的披风,头上插支白玉簪,见统统人都看着她,脸上一片得色。
高台上走出两个使女,各执一只蜡烛,绕着牡丹灯转了一圈,将每瓣花瓣末梢的烛台也都扑灭,一时之间,灯王的光芒大盛,照亮了台下的人群。
封蝉回身看着阿容,眼色峻厉。阿容看了看谜面,又看了看长安,垂首点头。封蝉神采立时沉了下来:“滚下去,没用的东西。”
台上两个侍女将第三个谜题也高高挂起,又在中间挂上答案,恰是“散曲”。
那文士看了一眼就道:“这最后一题就让鄙人来答吧,答案乃是‘使天下之人’。”
“答案是散曲。”封蝉正在讷讷,身边一道笃定的声音传来,她转头看去,柳长安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
“急甚么,我们就在这看一会,比及有人破了第一关再走也不迟啊。”丁翎容踮起脚尖想要将灯王看得更清楚一些,“你放心吧,有我大哥在,毫不会出甚么大事的。”
“好好,答得好,”台上布衣方脸的文士道:“没想到连这般小小年纪的孩童都文思敏捷。”
“这位女人,你如果有二十盏花灯,就本身上去揭谜题猜就是,别人猜谜,你抢甚么话,岂不闻观棋不语的事理?”台下有人看不过眼道。
长安含笑对台上的人道:“表姐一时慌了神,就由我来替她答了吧。不知我猜的可对?”
“阿容退下,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封蝉斥道。
“我大胆一猜,但是‘六朝如梦鸟空啼’?”长安听了他的话,也不内疚,大风雅方地答道。
“又开端显摆了,”丁翎容摸了一下鼻尖,对长安道:“你这个表姐比那些酸秀才还要讨厌。”
——“三两番臣欲见君,恍若南柯一枕,便枉自杜宇声声叹”,打一七言诗句。
如此又拆了几轮,到了最后一题——“舍得一身剐”,打《阿房宫赋》一句。
台上那人催促道:“鄙人已经有了,如何女人还没想到吗?”
台上的使女将答案唱了出来,那人又揭下第二片花瓣上的谜题,还是一个灯谜:有口难言情意绝。
侍女揭下第四张灯谜,递给那文士,又将写在布条上的大号的灯谜悬在杆上。
“她如何会在这?”丁翎容用手肘推了推长安。
坐大巴返来一起堵一起晕,请务必收下衰弱的作者深沉的歉意。
已经有人交了二十盏花灯上去应战,那人粗布麻衣,刚正脸庞,中等身材,看起来四十高低的年纪了。
“哈哈,这位女人说的也不错。”台上那人又揭下第三层灯谜,看了一眼,便笑着对封蝉道:“这个也简朴,谜面是‘十八相送’,射的是一种体裁,小女人无妨再猜猜看。”
他揭下了第一道谜题,乃是一个灯谜:色字早绝,必然成王。那人思忖半晌就答了出来,绝字去色,王子去一,答案乃是一个“红”字。
封蝉把头一扬,对着台上那人道:“这谜题实在过分简朴,我一时情难自禁就脱口而出了,你不会晤怪吧。”
那人拈着纸条看了半晌,正欲开口,台底下俄然有一个锋利的声音喊道:“是个音字。”
“美哉啊美哉,妙哉啊妙哉。”人群中一个酸儒击掌赞道。
长安对付地笑了一下,眼睛专注地盯着封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