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人交了二十盏花灯上去应战,那人粗布麻衣,刚正脸庞,中等身材,看起来四十高低的年纪了。
他揭下了第一道谜题,乃是一个灯谜:色字早绝,必然成王。那人思忖半晌就答了出来,绝字去色,王子去一,答案乃是一个“红”字。
“她如何会在这?”丁翎容用手肘推了推长安。
“美哉啊美哉,妙哉啊妙哉。”人群中一个酸儒击掌赞道。
长安闻言,扑哧一笑。丁翎容讨厌酸腐文人,谁晓得今后她竟会看上天字第一号的酸秀才俞子濯呢?造化弄人,世事多变大抵就是如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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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两个侍女将第三个谜题也高高挂起,又在中间挂上答案,恰是“散曲”。
长安又问绿衣翠羽两人可曾见到丁戟和韦双宜,两人茫然地点头。
“答案是散曲。”封蝉正在讷讷,身边一道笃定的声音传来,她转头看去,柳长安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
长安将手里的灯分了两盏给玉芽,丁翎容则把统统的灯都往丁戈怀里一塞,挽着长安的胳膊兴高采烈地往灯王的方向走。
侍女揭下第四张灯谜,递给那文士,又将写在布条上的大号的灯谜悬在杆上。
那文士看了一眼就道:“这最后一题就让鄙人来答吧,答案乃是‘使天下之人’。”
台下台下的人都朝声音的仆人看去,长安也踮起脚看,待看清楚了,不由得吃了一惊。那人披着玉色的披风,头上插支白玉簪,见统统人都看着她,脸上一片得色。
牡丹花灯悄悄地卧在高台之上,背面的木栏上挂着一块板子,上头用朱漆写了大大的一个“廿”字,表示着要下台夺彩,需求手持着二十盏小花灯才行。丁翎容瞧见那“廿”字,又看了看长安手中,丁戈怀里的花灯,悻悻然道:“要我说啊,这端方真是不通道理的很。就算是有二十盏花灯了,又如何能晓得是本身得的还是从别人那买的呢?以此为凭不晓得要失掉多少沧海遗珠呢。”丁戈闷闷地开了口:“我现在去帮你再弄十二盏灯,你拿着下台去如何?”丁翎容立时闭了口,瞪了丁戈一眼不再说话了。“蜜斯,蜜斯。”绿衣同翠羽两人高高地挥动手,从人群中挤了过来,绿衣手中还拿着一个小巧剔透的糖制凤凰。她笑嘻嘻地递到长安面前:“蜜斯尝尝。”
长安含笑对台上的人道:“表姐一时慌了神,就由我来替她答了吧。不知我猜的可对?”
阿容又规端方矩地向封蝉行了个礼,低头转回了封蝉身后。
“我大胆一猜,但是‘六朝如梦鸟空啼’?”长安听了他的话,也不内疚,大风雅方地答道。
——“三两番臣欲见君,恍若南柯一枕,便枉自杜宇声声叹”,打一七言诗句。
那牡丹形状的花灯远看已非常夺目,走进了看更是气势恢宏。花瓣都是用薄纱绢织成的,一瓣压着一瓣,琉璃灯火透过纱绢融成一片暖意。
台上那人催促道:“鄙人已经有了,如何女人还没想到吗?”
长安意欲抽身回到丁翎容身边,却被那文士叫住:“小女人,既来之则安之,何不留到最后?这道谜题你可知了?”
封蝉把头一扬,对着台上那人道:“这谜题实在过分简朴,我一时情难自禁就脱口而出了,你不会晤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