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忽地灵光一闪,如果柳明月也看上了丁戟呢?封家是外放的四品官,在京中并无运营,要想与高门大户攀亲是难上加难。丁家是四品京官,且丁敬武是掌有兵权的,对于封家来讲也算是攀附了。更何况,丁戟是适婚之龄,于柳明月的处境来讲,无疑是拯救稻草。长安只要成心偶然地透出一点动静来,柳明月必会不择手腕地扑上去的。
长放心中暗忖,世上绝无这么巧的事,韦家前脚才暴露对丁戟成心机,那边丁戟的未婚妻就送来退婚书。只怕是韦家早就盘算了主张,先一步将统统的事都安排好了。只是,韦家如此操心,所求到底是甚么?
“可不是这么巧?也不知是韦家的运气好,还是我家的运气差。”丁翎容闷闷道:“那封信的最后还说,如果丁家等不得,这桩婚事就作罢。韦夫人本日又亲身上门和我娘聊得极其投机,我看不下去,这才出门来找你。”
长安见她委曲到不成的神采,只觉想笑,叮咛了玉芽将茶水换成热的,再奉上一些瓜子,果干之类的给丁翎容搭个嘴。
“她不是被禁足了吗,如何私行出了客院?”长安皱了眉头:“母亲现在的身子是半点也粗心不得的,哪有工夫陪她瞎折腾。”
银翘手里提了个朱漆的食盒递给翠羽,才转头对长安道:“夫人恰是推测蜜斯预备着到清潭院,这才差奴婢过来将小厨房做好的饭食都拿过来。”
丁翎容拈了一个果干放进嘴里狠命嚼着:“我原也这般想的,我年老是早有婚约在身的人,再如何也轮不到韦双宜来做长嫂啊。谁知昨夜有信使星夜送来手札,信中说大哥的将来岳母暴病而亡,家中蜜斯要守孝三年,方能结婚。”
“也不是甚么大事,只不过是客院的那位终究按捺不住了,本日跑到我们院中来要陪着夫人用膳。”银翘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夫人晓得蜜斯不耐烦和她多说话,以是拣了蜜斯爱吃的菜,令奴婢送过来,说是就让蜜斯在房中本身用饭。”
盘算了主张,长安仓促扒了几口饭,就叮咛为她穿戴整齐,往客院去了。
客院分为前后两进,柳明月住在前面的屋子,封蝉住在背面相对较小的屋子。房前屋后栽的是苍松翠柏,即便是在隆冬也是郁郁葱葱,朝气勃勃。
丁翎容憋着嘴:“我不喜好韦家的人,这个韦双宜就只会在我娘面前伏低做小地奉迎,在我面前就常常给我白眼看。她如果成了我嫂子,我此后哪另有好日子过?”
玉芽已经将食盒中de饭菜一一摆了出来,又布好碗筷。
“蜜斯,你救救奴婢吧,将奴婢带出了这个院子,奴婢做牛做马也不忘您的大恩大德。”阿容说着就叩开端来。
等等……为封蝉找个富朱紫家?
“蜜斯,银翘姐姐来了。”翠羽在外头禀报。
她走后,长安一小我悄悄地托腮思忖。韦家既然已经脱手了,那对丁戟想来是势在必得。韦朝南想要与丁家联婚,不过是为了将丁敬武管束住。这桩婚事,毫不能被韦家策划胜利。只是,这乃是韦家与丁家的事,与长安半点干系也没有,她该如何把这件事给搅黄呢?
长安从速令将人请出去:“银翘姐姐如何来了
“银翘姐姐去吧,待会我用完了着人将空碗碟送回小厨房就是。”
“虽则是老太爷发了话,但她并不出府,不过是姑嫂间走动走动,夫人也不好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