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唱哪一出?
张掌柜被她那一眼气得几乎顿脚。
内里是个二十平的书房,简练洁净,书案上摆放着几个落锁的红木箱子,大小不一,斑纹详确。
“言妃娘娘,半年来的帐本,以及钥匙。”
言一色将凭据和印章都放在了一个箱子里,细心锁好,又看了看装银票的匣子,歪头笑了笑,想要的都拿到了,此行,完美。
‘咚’地一声将匣子放在书案空余的处所,眸光扫过五摞帐本,从左向右顺次是一家田庄,一家书铺,一家金饰铺子,一家布匹店,再有就是脂粉铺子凝香斋。
言一色多么厉眼,一眼就看出这张掌柜心黑,但他也不过是个凭借赵风铃的小角色,和春云一样,她目前没有对付小鱼小虾的心机,还是帐本和钥匙,最首要的是钥匙,更吸引她。
赵风铃的唇抖啊抖,终究咬出几个字,“谢娘娘,关、怀。”
赵风铃,用十万银票以及偿还钥匙来换我们恩仇两清,一向都是你一厢甘心,我可从没说过承诺的话,先不说钥匙本来就是我的,你偿还天经地义,仅十万这么少的银票如何能抵消掉你对原主的欺负和伤害?
言一色随便抽出凝香斋的一册帐本,重新开端翻,‘哗哗哗’极快翻了十几页后,眸光俄然一顿,定在某页上的一行字上多看了几眼,淡笑挑眉,手指收拢,将帐本一合,丢了归去,假账,她没有拿的需求。
言一色跟着赵风铃一起向里走,走到一面像木质墙板的滑动门前,赵风铃向左滑开门,带着言一色走了出来。
言一色就当没看出掌柜的‘美意’,见他一向不说话,气定神闲地给了他一个‘你有病’的眼神,便目不斜视地走了。
她不动声色勾了勾唇,不觉得意。
核实无误,言一色笑眯眯地关上了匣子,看着赵风铃的眼神都驯良几分,“凑齐十万银票,你说需求两日,但你家婢女却只用了一个时候,看来你对身边人的曲解挺大啊,过来人给你一个忠告哦,谨慎些,别被下人乱来了。”
锁能够重换,钥匙能够重换,但放在箱子内里的这些东西但是独一份,也是最首要的。
赵风铃阴沉锋利的声音蓦地响起,与此同时她摁下了花瓶底部的一处凸起,言一色脚下的地板俄然从一处裂开,上面是个洞,眼看她就要掉下去!
以是我拉你一起下来了,做我的‘替死鬼’咯,至于,你的了局惨到甚么境地,就看你的命了。
言一色早有防备,一手将箱子和匣子拢在胸前,另一手甩出袖中红色颀长绳,缠住赵风铃的脚,她神采安闲地带着赵风铃――一起掉了下去。
“言轻,你这个贱人,去死!”
她话音一落,当即回身,大步朝里间走去,她怕再多看言一色一眼会气得丑态毕露,眼里的狠辣冰冷骇人,“言妃娘娘,跟我来,你想要的东西在内里。”
被回绝了,张掌柜没有任何脾气,反倒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睛偶尔往里间瞄一瞄,好似在提示着甚么。
言一色翻开匣子,顺手翻了翻,一眼扫过,一百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来自三家分歧的钱庄。
“言妃娘娘您收好,十万银票,一分很多。”
可惜,她不吃这一套呢。
赵风铃说着,让开书案的位置,表示言一色畴昔看。
言一色取出小箱子里的一串钥匙,一一翻开其他的箱子,五家庄铺具有权的财产凭据,以及大大小小的首要印章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