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皇贵妃随即回身,朝气愤的右相几人冷冷道,“更何况太子便是将来的天子,何来谋权篡位之说?苍儿自幼孝敬恭敬,本宫看右相如此贸冒然闯进宫门,大有前左相兵变之相!”
如果身边另有可托的人,他必定会让人送出去,送到疆场上亲身交给慕容晟,但是就连后宫都被丽皇贵妃把持了,东宫满是太子的人,皇上身边的人也被换了个遍,该信谁?
一帮人剑拔弩张之际,慕容苍俄然从内里走了出来,脸上模糊有沉痛之色,朝拦在右相一行人面前的侍卫挥了挥手,沉声道,“父皇请右相大人和太傅大人进寝宫一叙。”
室内堕入一片沉寂,无人再开口说话。
“本宫带了皇上喜好吃的点心。”丽皇贵妃唇畔的笑带着一抹狠戾,回身从身后的宫女手中端起一盘精美糕点,“秦公公也晓得,皇上迩来只喜好本宫亲身奉侍,如果奉侍得不好,遵循皇上比来喜怒无常的性子,秦公公一不谨慎掉了脑袋,本宫可保不住呢。”
“只不过是个侧室,莫非右相侧室个个都是高官贵女么?”慕容苍嘲笑了一声,“莫非右相不是正室所生的女儿,只能嫁给贩子之徒?”
再次返回寝宫,他看着留在寝宫外的几名老臣,蓦地间恍然大悟,皇上要他这时候把龙玺拿来,莫非是要他趁此机遇,偷偷把龙玺塞给右相,让他们带出宫去?
他半天不得方法,想了想,徐行朝外走去,接过侍从手中的披风,捏住风帽的一刹时,他神采一变,扭头朝太傅道,“老夫毕生都没受过如此热诚!本日真是来得值啊!”
“是。”秦喜腰躬得更低,回身踏进门。
这几人恰是听闻慕容苍擅自断掉慕容晟军粮的动静,才不顾存亡硬闯进宫门想见天子一面。
秦喜出了寝殿,他才后知后觉感觉有些不对劲,父皇如果跟秦喜之间没有甚么猫腻,为甚么一醒来就要秦喜去取那套寝衣来呢?
“娘娘,是老奴服侍皇上换衣,还是娘娘亲身服侍?”
一只手却俄然拦住他,顺势从他手中托盘中取走那套寝衣,抖了开来,“本太子夙来不知父皇最喜好的是哪套寝衣,看来一向以来都服侍不周,下次就不劳烦公公亲身去取了。”
秦喜光是暗自揣摩着,后背已出了一层盗汗,手心冰冷,两条腿也像不是本身的了。
自从皇上整天昏睡起,大多是由丽皇贵妃在打理皇上的起居饮食,就连秦公公也鲜少见到皇上,间隔他上一次看到醒着的皇上,已经是半个多月前的事了。
“唐家长女陪给太子做侧妃也无不成,只是……”右相揣摩了一会儿,低声道,“唐家长女是为庶出,才德也不出众,侧妃之位未免汲引了她。”
“右相大人,你方才如何走得如此之快?”太傅年事已高,年近七十,反应再也不比畴前,看了好几眼才看清是右相。
秦公公渐渐伏跪在地,半晌低声求道,“娘娘,您就让老奴见一见皇上吧!”
可现在最合适的人选大皇子远在千里以外,就算皇上现在废太子,也难保太子不日造反啊!到时,皇上该如何办?
且右相和太傅都是两朝元老,天子之前和他们提过有免除太子的志愿,现在看到慕容苍和丽皇贵妃行动有异,赶紧筹议好了一起进宫,搏命也要见上皇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