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心下一沉,端木暄用力将他的身子转向本身。
当啷一声!
唇角冷冷勾起,赫连飏回身向外。
怔怔的,凝睇着他,端木暄的心,仿佛如他普通,早已紧紧揪到一起。
双眸冷鹜的看了赫连飏一眼,冷冷的笑着,赫连煦伸手拔下插在身上的簪子。
念及此,她紧咬了唇,力持心境稳定。
“哦?皇上倒是与哀家说说,煦儿到底犯了甚么打错!”猜疑的轻哦一声,太后目光锋利的四下看了看,见端木暄垂首跪地,纳兰煙儿衣衫又不整,她心下约莫已然明鹤产生了甚么。
时候,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悄悄的,看着面前的一幕,端木暄倍觉讽刺!
“你这……妒妇!”
若她不知本相,看着他们如此,也必然会以为统统是赫连煦的错。
平心,静气,她还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跪着。
伸手,自头上取下发簪。
在无形的压迫感下,纳兰煙儿轻抬纤手拭了拭眼泪,抽泣着低下头去。
“母后……”赫连飏眉头大皱!
纳兰煙儿,竟对他用药!
见状,太后亦冷哼一声,“这话,是皇后说的,可不是哀家说的!”
紧咬红唇,纳兰煙儿非常委曲的抬头凝睇了赫连飏一眼,而后蓦地伸手推了他一把,快步上前,弯身将被赫连煦丢在地上的簪子拾起,重重的向着本身的颈项戳去。
半晌以后,殿内哗然,立于她身后的赫连飏,目光如炬。
“都不想要脑袋了么?”没有理睬太后,赫连飏沉声对侍卫们喝道:“没听到朕的旨意么?”
而太后,则是眉头大皱。
不等赫连飏将号令下达,站在他身侧的那抹朱色,已快步上前。
面色一沉,啪的一声甩了庞海一个耳光,太后对上他的眸子,冰冷喝道:“王爷对皇后欲行不轨,你是亲眼瞥见了还是如何地?事关皇家名誉,你一个做主子的也敢胡言乱语!”
簪子落地收回一声脆响,他双手背负,未做任何抵挡,任几名侍卫将本身押下。
一语落地,太后大怒:“皇上是要气死哀家么?!”
见赫连煦稍显沉着,端木暄本来高悬的心,放下些许。
“你们这些狗主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敢对王爷脱手!”
看着他们相互偎依的模样,赫连煦冷冷一笑。
“卑职等恭领皇上圣谕!”半晌,几名带刀侍卫进入殿内。
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是她,一向守着他,陪着他,让他重新站了起来……可,讽刺的是,明天,恰好又是她,一手算计了他,将他推到万劫不复之地!
为求保命,他们只得架起赫连煦押入大牢。
也恰是这片赤红,惊的端木暄心头一颤,脚下,亦不由后退一步。
见她如此反应,赫连煦冷嘲笑着,直至成癫!
“那皇上感觉,哀家就该看着你制了煦儿的极刑不成?”抬眸,与赫连飏对视,许是心中大怒,太后颤抖着出声!
为今之局,唯有太后可暂解,可现在她不在这里,远水解不了近渴。
纳兰煙儿梨花带雨的凝着赫连飏。
眸中,肝火交叉,赫连飏冷厉出声:“犯下如此错事,你不思改过也就罢了,在朕面前竟然也敢如此放肆!”
赫连飏的眸底,如寒夜之星般,有火苗跳动,与此同时,他嘴角的笑,也更加凛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