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隆,你究竟有事没事,没见孤王正欢畅?”弘皙揉揉发木的脑袋,脸也沉了下来!
“邬先生,大丈夫酬恩抱怨,乃第一快心之事,这不是一喜?”隆科多端起被方才斟满的酒杯,“殿下,我们当为邬先生贺,到时候,就让她给邬先生唱一出马前泼水!”
“邬某原是犯法之人,这是第二忌。当年大闹南京贡院,震惊朝野,天下尽知,虽说是激于义愤,到底是冒犯了国法,所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圣祖曾下诏画影捕拿,邬某却逃了,这是不忠。扳连阖家遭难又是不孝,罪余之身,丧家之犬,不忠不孝之人现在却要登堂入室,辅于帝侧,岂不是扳连了皇上的清名?这是二不成用!”
还是那“飞苍蝇”的功利实际,本身乍着翅膀也不过转尺许凹凸,攀龙附凤,鸡犬都能升天,先是邬思道为首,太孙府所属的典礼史贻直、侍卫副首级高钦、伴读小尹外带大小侍卫见礼,紧跟着是府内的外管事多卓、内管事秋月、大书房丫头妙玉带着阖府下人叩首。
“隆大人,这功德怕是别人的!”邬思道淡淡一笑,“邬某虽读书很多,却有三忌,三不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