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送五叔一铁铁帽子呢?”胤莪一笑,鼓掌做叫板,“时不待我,本王去者——”
“老十好志向!”常宁回送他一根拇指,“此事若成,太子必然送你一顶铁帽子,世袭罔替,只是——五叔怕就要辛苦咯!”
可惜,经商行贾事绝“想的”这么简朴!他毕竟没读过《本钱论》,不晓得利润趋势之下的人们会有多么猖獗,以盐铁为例,历朝皆是国度专营专卖,可私盐估客杀之不断,斩之不竭!无他,暴利耳!
没错,就是忘情楼!
孰不知,人家恭亲王早就找到堤内丧失堤内补的主张!
“没错,五叔高见!”胤莪竖着拇指哈哈大笑,他晓得这话有凑趣的成分,但何尝不能变成实际,即便一家铺子一天一万两黄金算,百家铺子一天就是百万两,十天就是千万,百天呢?
一片喧闹声中,恭亲王常宁站上了石桥雕栏,手里的白玉烟枪一晃,大声说道:“诸位长幼爷们,听本王说一句,要说这福寿膏绝对是好东西,前明的会典录上就有记录,暹罗贡物,皇上皇后加起来不过300斤,非重臣不成得赐!”
十两黄金,是常宁与胤莪共同商讨的代价,本来还担忧订价低了胤礽不对劲呢,可拿到乾清宫却得了“老成”的口彩!
忘情楼还是忘情,银票的数量还是在增加,任谁也想不到,被钱迷花花了言的叔侄一句打趣,却奠定了朝廷“金本位”的开端,并为弘皙发扬光大!
一大早,伯伦楼的太师座主楼上已是披红挂金,周遭的绿树扎彩幔,修竹挂长灯,猩红的地毯一向从厅堂铺到汉白玉石桥上,跟着胤莪的一声令下,两挂万字头的红鞭炮炸响,红纸屑漫天飞舞,飘散落在地上就如红绒布普通。
早就侯着的两名壮硕的侍卫摆布抬来一块遮着红稠的硬木牌匾,揭开了上面是四个斗大的楷字:“太上忘情”,有眼尖的早就收回惊呼,“这是皇上御笔——”
福寿膏的买卖虽被收返国有,但太子毕竟不是斩尽扑灭之人。他委派常宁与胤莪同办。并给他们夸大了合作,胤莪为主,司职开馆售卖;常宁为辅,专职开源,并赐太子关防,以国度邮路驿站通行天下。
究竟也果然如太子预感,十两黄金如一张筛子,络绎之人除了红黄带子大小勋贵,就是各旗之下的包衣佐领们,最不济也是都城的大买卖人。平常去青楼吃花酒还一掷令媛呢,十两黄金也就是打赏老鸨子的虚头。
即便常宁胆量小一点,哪怕他从两淮往都城贩运私盐,也能赚的钵满盆溢吧?关防可走天下,能做的买卖海了去,钱天然也如海!你说,常宁如何不欢畅?
忘情楼大小百余间房被刹时填满,更有无数问了然如何“吃”法,早就迫不及待的赶回家中!逐步隆起堆的银票,少不得让惯行商贾的想到集腋成裘的事理,更少不得恋慕妒忌恨在胸,再瞧胜利花的胤莪与常宁,有人已经在撇嘴咯!
国族自古游猎,祖训中就有“不涸泽而渔焚林而猎”的说法,在侧的索额图更拿出盐铁做例,虽是几文钱的东西却家家必须日日不竭,日积月累就是天大的财产,谁若不信,就看那些扬州南京的盐商们,哪个不是富可敌国?就连唐诗都说了,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