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进屋的壮汉,瞧见风韵绰约、貌美绝伦的柳含烟以后,大嘴一张,愣愣的,失魂落魄般飘悠悠的来了一句:
老者见状,脸上现出淡淡一笑,又幽幽道:
听了这话,柳含烟、司马远山又心中一震,一时候哑口无言。
“兔崽子!没有老夫,哪会有你?老夫做得最胡涂的事,就是生养了你!”
“生何欢?死何惧?人海茫茫,苦海无边,此非蓬岛,若能放弃情仇,便已身入灵境。”
随即,柳含烟、司马远山刚才见到了的小小少年,也蹦了出去,笑嘻嘻的叫唤:
“爷爷您说嫦娥是天上最标致的仙子,这位姐姐定是了。”
那老者的话,让柳含烟、司马远山都惊奇起来。在这之前,他们是千万没想到,有人竟然用辩论来打发寥寂,来消磨光阴的。
“两位客人莫走,岛上太寥寂,在这里住着,不吵喧华闹,又怎能打发掉悠悠光阴,你们可莫领悟错了。何况,这岛上,百年里可贵来一客人,二位能到我家,便为我家带来无上光彩,如果这般走了,岛上的亲朋都会笑话我们的,我这张老脸可就挂不住了。”
看着小小少年那双亮晶晶的眼,那副天真天真的模样,柳含烟还真想抱着他御风而起,清闲于白云之上,让他看看人间大地。至于他所说的天上,柳含烟也不晓得是何气象,也心生神驰呢。
柳含烟、司马远山进了草屋,看着芦苇墙上的鱼网弓箭,屋子角落的镰刀锄头,以及屋子中间正跳舞着的火焰,几块石头砌垒成的火塘,便又对老者生出几分畏敬。
“老兔子!爷爷就是老兔子!在玉轮上为嫦娥姐姐捣药的老兔子!本日里,嫦娥姐姐要逮他归去了。”
那妇人见状,十二分的不欢畅了,一把揪住壮汉的耳朵,建议了雷霆之怒:
见柳含烟、司马远山坐下以后,老者又高深莫测的道:
“小兔崽子!这么小就晓得学着你爹气老夫了!你跟老夫说说,哪来的嫦娥?你妈就一黑脸婆,会是嫦娥呀?”
“爹!您骂他是兔崽子,您便成了老兔子,又何必来着?”
“老夫昨夜见煞星横空,银河暗淡,乃恶兆,人间定有大变。二位身临孤岛,莫非变局已现?”
“嫦娥姐姐莫走!我瞥见你们是从天上飞来的,定是天上的神仙了,我想要到天上去看看。”
瞅着司马远山、柳含烟模样,老者又嘻嘻一笑,连连摇手道:
那老者听了这挖苦,当即跳了起来,像是被烫了屁股一样的跳了起来,气呼呼的瞪着屋外叫道:
一个能未卜先知的智者,被人尊称为神仙的人物,竟然住在如许粗陋的屋子里,明显洞了然人间真谛,已经将繁华繁华当作过眼云烟,寻求的是野鹤闲云般的落拓安闲。
待老者坐下以后,才应邀缓缓坐到那凳子上的柳含烟,顿时惊奇的发觉,那草凳子柔嫩而暖和,坐起来比那些大气精美的红木椅,美妙健壮的玉石凳,都舒畅很多。
“还真是嫦娥!莫非我爹真是兔子精?”
接着,那老者也急了,两步跨向前来,也拦在柳含烟、司马远山身前,赔笑道:
那男人和妇人则繁忙起来,不但杀鸡宰鸭,还出乎柳含烟、司马远山料想的杀了一只羊;更出乎他们料想的是,住在岛上的,远远近近的三十多户人家的老长幼少,得知老者家来了客人以后,都丢动手里的活计,兴高采烈的抱着酒坛子、带着鸡鸭鱼肉,到老者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