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偶然间流落此地,不过是想找个歇脚之地,没推测会成如许,实在是抱愧得很,我们这就分开。”
柳含烟虽能御风飞天了,却仍然不晓得天宫那边?仍然见不到神仙踪迹。刚才,她真将那老者当作了老神仙,流落人间的老神仙呢,这下看来,仿佛又不是了。
司马远山、柳含烟抬脚要走,那小小少年仓猝跑了过来,伸开小小的双臂,将柳含烟拦住,脆生生的喊:
“坐下!坐下!这岛上月明风清,是最轻易瞥见明路的。”
方才进屋的壮汉,瞧见风韵绰约、貌美绝伦的柳含烟以后,大嘴一张,愣愣的,失魂落魄般飘悠悠的来了一句:
那老者听了这挖苦,当即跳了起来,像是被烫了屁股一样的跳了起来,气呼呼的瞪着屋外叫道:
“生何欢?死何惧?人海茫茫,苦海无边,此非蓬岛,若能放弃情仇,便已身入灵境。”
老者刚把话说完,一名粗腰黑脸,身着粗布衣裳的,三十多岁模样的妇人,便抢先进到了屋里,笑道:
老者话音刚落,司马远山、柳含烟都肃但是立,司马远山还毕恭毕敬拱手道:
这些人,恭敬亲热却又有些拘束胆怯的和柳含烟、司马远山号召酬酢以后,有的风风火火的回家去搬桌子、凳子、碗筷,有的则帮那壮汉、妇人生火做饭、炒菜。一岛人,都像老者家里有大丧事一样,在一起忙乎着。
“老夫昨夜见煞星横空,银河暗淡,乃恶兆,人间定有大变。二位身临孤岛,莫非变局已现?”
将柳含烟、司马远山领进草屋的老者,率先走到火塘边以后,便请柳含烟、司马远山在火塘边坐下。
见柳含烟、司马远山重新在火塘边坐下,显得最高兴的,便是那小小少年了。一双亮晶晶的眼,半晌都舍不得分开柳含烟、司马远山。看来,这小家伙还真将他们当作神仙了。
“两位客人莫走,岛上太寥寂,在这里住着,不吵喧华闹,又怎能打发掉悠悠光阴,你们可莫领悟错了。何况,这岛上,百年里可贵来一客人,二位能到我家,便为我家带来无上光彩,如果这般走了,岛上的亲朋都会笑话我们的,我这张老脸可就挂不住了。”
接着,那老者也急了,两步跨向前来,也拦在柳含烟、司马远山身前,赔笑道:
那壮汉、妇人,也仓猝忙上来将他们拦住,一脸做错了事的歉然,是半步都不肯让开的。
那老者的话,让柳含烟、司马远山都惊奇起来。在这之前,他们是千万没想到,有人竟然用辩论来打发寥寂,来消磨光阴的。
那妇人见状,十二分的不欢畅了,一把揪住壮汉的耳朵,建议了雷霆之怒:
在那惊奇以后,见这一家子都挽留得逼真,本来就想找个平静之地疗伤暂住,静观天下窜改的柳含烟、司马远山,便借坡下驴,依了老者一家的挽留。
“挨千刀的!老娘每天陪你睡,没想到陪出了一负心汉!见到一女人,就觉得是嫦娥。人家嫦娥边上还立着后羿呢?莫把眸子子都瞪落了!”
坐下以后,垂垂适应屋中光芒的柳含烟,还瞥见了刚才没重视到的,吊挂在火塘边墙壁上的腊野味,酒葫芦,以及火塘一侧木架上的锅碗瓢盆,坛坛罐罐。
见柳含烟、司马远山坐下以后,老者又高深莫测的道:
“还真是嫦娥!莫非我爹真是兔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