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烟虽能御风飞天了,却仍然不晓得天宫那边?仍然见不到神仙踪迹。刚才,她真将那老者当作了老神仙,流落人间的老神仙呢,这下看来,仿佛又不是了。
那小小少年朝柳含烟一指,便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来,叫道:
到了这时,司马远山晓得,他们如果再不说话,这一家人不晓得会吵成甚么样了,忙对那壮汉、妇人拱手道:
看着小小少年那双亮晶晶的眼,那副天真天真的模样,柳含烟还真想抱着他御风而起,清闲于白云之上,让他看看人间大地。至于他所说的天上,柳含烟也不晓得是何气象,也心生神驰呢。
“兔崽子!没有老夫,哪会有你?老夫做得最胡涂的事,就是生养了你!”
那老者听了这挖苦,当即跳了起来,像是被烫了屁股一样的跳了起来,气呼呼的瞪着屋外叫道:
见柳含烟、司马远山坐下以后,老者又高深莫测的道:
老者见状,脸上现出淡淡一笑,又幽幽道:
方才进屋的壮汉,瞧见风韵绰约、貌美绝伦的柳含烟以后,大嘴一张,愣愣的,失魂落魄般飘悠悠的来了一句:
看着那繁忙和喜洋洋的氛围,雁无痕身后就再难感遭到人间暖和的柳含烟,感觉这陌生的岛屿,这群陌生的人,乃至本来让她仇恨着的人间,都亲热起来了。
“生何欢?死何惧?人海茫茫,苦海无边,此非蓬岛,若能放弃情仇,便已身入灵境。”
随即,柳含烟、司马远山刚才见到了的小小少年,也蹦了出去,笑嘻嘻的叫唤:
坐下以后,垂垂适应屋中光芒的柳含烟,还瞥见了刚才没重视到的,吊挂在火塘边墙壁上的腊野味,酒葫芦,以及火塘一侧木架上的锅碗瓢盆,坛坛罐罐。
那老者的话,让柳含烟、司马远山都惊奇起来。在这之前,他们是千万没想到,有人竟然用辩论来打发寥寂,来消磨光阴的。
待老者坐下以后,才应邀缓缓坐到那凳子上的柳含烟,顿时惊奇的发觉,那草凳子柔嫩而暖和,坐起来比那些大气精美的红木椅,美妙健壮的玉石凳,都舒畅很多。
接着,那老者也急了,两步跨向前来,也拦在柳含烟、司马远山身前,赔笑道:
“小兔崽子!这么小就晓得学着你爹气老夫了!你跟老夫说说,哪来的嫦娥?你妈就一黑脸婆,会是嫦娥呀?”
最早进屋的妇女,确切一张黑脸,那是风吹雨打留下的陈迹。
老者话音刚落,司马远山、柳含烟都肃但是立,司马远山还毕恭毕敬拱手道:
这些人,恭敬亲热却又有些拘束胆怯的和柳含烟、司马远山号召酬酢以后,有的风风火火的回家去搬桌子、凳子、碗筷,有的则帮那壮汉、妇人生火做饭、炒菜。一岛人,都像老者家里有大丧事一样,在一起忙乎着。
见柳含烟、司马远山重新在火塘边坐下,显得最高兴的,便是那小小少年了。一双亮晶晶的眼,半晌都舍不得分开柳含烟、司马远山。看来,这小家伙还真将他们当作神仙了。
“坐下!坐下!这岛上月明风清,是最轻易瞥见明路的。”
柳含烟、司马远山听了,似有所悟,但呆了半晌,又迷苍茫茫,不晓得老者所说的明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