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北城战乱,她颠沛流浪中也展转到了上海。仙颜虽被风霜腐蚀,却还留着昔日的风韵。一家茶馆的老板认出了她,满眼欣喜:“我在台下看了你七年的戏,只想让你看我一眼,明天总算如愿了。”
少年一袭红色长衫,超脱的脸庞在月色下更显轩昂,只是剑眉微皱着,仿佛有甚么苦衷,自顾自地往空荡荡的戏园走去。
“你放心,等我能分开家属的掌控,本身安身了就来接你。”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锦盒,玉镯在月华下贱转着小巧剔透的光晕,他悄悄为她戴上,仿佛冰清玉洁的商定。
“沈家二少,真是对不住,戏已经散场了,只剩一个小旦角在台上练唱呢。”听差赶紧上前解释。
“花颜。”他走到她面前,语气歉疚,似想赔偿:“现在接你可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