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月下并肩共话,闪动的星斗、微醺的花香皆是温情的见证。他固执她的手,许下白头的誓词,她微微侧头,唇畔波纹漾开,仿佛绝世的牡丹。
“无妨,我在这坐坐。”他向听差摆摆手,在戏园的一角坐下了。
“嗯,我等你。”她慎重地点头,一颗泪珠落在他手背,开出破裂的花。
一晃十年,她重新秀小旦变成了风景的花魁,而后,又跟着光阴渐渐老去。昔日的誓词,早已在滚滚尘凡中泯没……
“花颜、”他终究悄悄开口:“现在时势不稳,我父亲决定举家搬家到上海,明日便要出发了。”
她也曾刺探过他的动静,从用心修学到担当家业,再厥后东风对劲,娶了门当户对的纺织业财主之女……厥后的事,她便再也不肯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