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们娘娘做的!”一个宫女哭喊着,跪到刘骜面前,叩首不迭:“陛下,真的不是我们娘娘做的,真的不是……”
“嗯。”我点点头,内心一阵忐忑,断不能让他晓得合德的战略,不能让他对合德心生疑窦乃至讨厌,非要有,就降到我身上吧:“我这几日睡不好,就在内里加了安神的药,史彤挖苦我,我就号令她喝了。”
“好啊,甚么事?”
“那你如何晓得她的行动呢?”
“哈哈哈。”刘骜笑了起来,从身后环住我,一双眼睛和顺而炙热,将我脸上的落寞燃尽,化作两片桃红。
“嗯。”我笑着点头,内心却有些迷惑,他怎会俄然送手镯给我,莫非晓得我把之前那只弄丢了,但为何没有问过我呢。
她磕得额头淌血,我实在不忍,刘骜握住我的手,叹了口气:“先把她带下去,马上派人暗中搜索椒房殿。”
“主上,这会儿能舒心些了吧?别再愁眉苦脸了,显老。”
史彤愤懑地喝了药,没一会便在榻边睡着了。我踏着清冷的月光出了房门,却不知要去那里,只觉满腔愁绪都压在心间,除了冷静忍耐,没有任何挑选。
直至入夜,合德都依言将来见我,可我仍然心境起伏,难以安静。史彤端了药过来,见我仍坐在窗边凝神,遂轻视地开口:“怪不恰当初你那么急着把赵合德举荐给陛下,因为没有她,你在这皇宫里随时都会死。”
她握住我的手,目光惋然:“谢mm提示,你也要把稳,此后的路还那么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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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话,只将我箍得更紧,好久,一滴眼泪落在了我的脸上,我惊诧,却没有昂首,只轻抚他的手背,哼着昔日哄合德入眠的歌:“绵蛮黄鸟,止于丘阿。道之云远,我劳如何。饮之食之,教之诲之。命彼后车,谓之载之……”
“这手镯只要一只,喜好就永久戴着,别再给合德了。”
史彤明显非常惊奇:“你胡说甚么,这但是你的药。”
快速,一阵冷风拂过,带来清浅疏离的暗香,我寻香而去,来到一片清幽的花圃。月光在叶间缓缓流淌,零散的白花闪动着影影绰绰的光。
我从偏殿的小门出了昭阳宫,一起往喧闹之处走去,夜凉如水、月寒似霜,重重苦衷却还是像火焰般在心中焦灼,透不过气来。
史彤还在榻边昏睡,药碗翻在地上,我的心格登一跳,这个药竟然这般短长。
回宫后,合德推说要沐(浴),让我和刘骜先寝息。宫娥内侍在侧,我不好婉拒,刘骜便执起我的手回了寝殿。
“飞燕,我会措置好的,你回宫好生安息。”刘骜悄悄拭去我额角的盗汗,让内侍送我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