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手里方才在路边撇下的狗尾巴草,拍了鼓掌,上路了。
“我早就听人说这江西血砚是极品好砚,本日一见公然是如此。观之温润细致,纹理清楚,完美无损,星晕较着。摸之如孩儿面,似美人肤,吹起盈珠。扣之玉德金声,铿锵小巧。用之石滑不涩,发墨益毫,储墨不涸,久磨不损。真是好砚好砚!”
李半夏刚跳下来,没走几步,俄然听到火线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
044江阳血砚
通向前村的就这一条主道,山路倒是有几条,除了上山打柴采草药的,很少有人走山路。这条主道是岔道,又是在山旁,鲜少有人颠末这里。
“就听北辙的,停一天再走。”阿谁叫二爷的又发话了,南辕只得承诺了。
只听一男人开口说道:“二爷,此次可遂了你的心愿了,这江阳血砚一年只出产两到三块,你刚来两天就获得了一块。”
逛逛停停间,背后传来了一行人的谈笑声。谛听之下,那行人正在议论江阳血砚。
中间的那位锦衣华袍,手持一把羽扇,头束飘带,端得几分萧洒风骚。在他身后一步远处,跟着两位十几岁的男人。从他们尚嫌稚嫩的长相来看,应当不敷二十岁。
颇令李半夏吃惊的是这两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一样白净稚嫩的脸,一样纤瘦的身材,就连手上提着的兵器都是一样。这两位的穿戴虽没那位二爷讲究,却也是上好的缎子做成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听人说,这血砚,表面呈人血普通的红色,又多产自江阳一带,故称之为江阳血砚。
吃完早餐,碗都没让她洗,马氏就让李半夏到赵郎中药庐里去报到。并在早餐桌上宣布,这今后早中晚餐锅都是夏山香和刘银杏的。
大杨村还是很热烈的,因顶着一个“砚台之乡”的佳誉,每年有很多的文人骚客到这穷乡僻壤来瞻仰一番。
在三人颠末本身身边的时候,瞥眼间,李半夏看清了他们的长相。
江阳血砚向来颇受文人骚人的推许,最上乘的江阳血砚每年会作为贡品上贡。浅显文人一辈子也得不到一块江阳血砚,小小的一块江阳血砚也值数百两银子。
“二爷,彻夜我们那里下榻?这大杨村离比来的小镇另有些路程,也不知入夜前能不能赶到。”
这也就是为何江阳知州如许的差事被称为肥差了,在任的知州多是奔着这江阳血砚来的。
说话的人叫北辙,是南辕的兄弟。两人都是那位二爷的家仆,此次特地陪着二爷到江阳来买血砚。
别的一个男的哼了声,“甚么血不血砚的,再如何贵重,只要出得起代价,有甚么东西买不到?”
“二爷说的是。”南辕对说话的人躬身点了点头。从他说话的态度来看,这小我应当就是第一个男人口中的二爷了。
江阳血砚,坚润如玉,磨墨无声。其石坚润,抚之如肌,磨之有锋,涩水留笔,滑不拒墨,墨小易干,涤之立净。
一起悠悠哒哒地赶往前村,时候还早,赵郎中药庐还不定开门没呢,渐渐走,且行且看,也乐得清闲。
…………
以是李半农向来也没有想过,本身的丈夫――一个本本分分整天劳作在田间的男人,有朝一日会成为卞国最炙手可热的砚雕名家!
此中最驰名的就是江阳血砚。大杨村,是江阳治下的一个小山村,大杨村向东走几里路,便是闻名的砚山。每年这里都能出产两到三块血砚,因为血砚极具砚匠心血,工艺又极其庞大高深,产量非常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