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暗道:“重山宗谨守法度,不肯逆天而行,那是畏敬六合之德,不敢逞性妄为,何如凌度山玄承深厚,洞窥重山宗奥妙,姬道友虽有重宝,却难挽大局于既倒。”
姬道源面色亦变,口中却道:“这雷蛇如何能伤到我。”此次是将食中尾三指齐抬,再在那鼓面上微微一点。
姬道源道:“莞公主奇谋无缺,早布下周天大阵,定要保将军与许仙子全面,现在公首要对付一个极短长的敌手,实在没法兼顾,此事一了,天然与秦将实相见。”
秦忘舒暗道:“如果赵光灵神智未泯,此事若可周旋,但现在赵兄已遭非命,只剩下这一具躯壳,又怎会理我。我刀速再快,也快不过柯猿飞的心机一动,这场赌局我可赌不下去了。”
只听巨鼓微微一响,空中法剑忽地喀嚓一声,已是震成三截。
姬道源嘲笑道:“你既知此鼓来源,何不速速离了此地。”
二人自修仙术以来,还是初次与宝贝失联,心中大是惊奇,若说是这鼓声作怪,可这鼓声清楚不算如何短长,又怎能将这两柄法剑击落。
许负心平生未曾恨过别人,若凌柯二修只是想杀了本身,那倒也罢了,现在却害得秦忘舒如此痛苦,许负心平生第一次将别人恨入骨髓。
姬道源道:“道友既是不平,无妨上前一试。”
凌度山哈哈大笑道:“此鼓虽好,本来道友只得了三指法限,道友虽有重宝在手,却不敢纵情发挥。可惜可惜。”
他本觉得用此性命出息作赌,换来这一身境地修为,或能保住许负心,哪知事光临头,还是无济于事,心中已是绝望之极,恨不得提起刀来,朝着本身的胸口狠狠一击。此中滋味,非身受者所能体味了。
凌度山道:“天然是怕重山宗弟子仗宝欺人,那震天鼓如果极力发挥,别说你我,就算是地瑶池地,也是一鼓而薨。如此重宝,又怎能不定下重重限定。”
凌度山眨了眨眼睛,道:“这么说来,秦将军定然狠不下心来,瞧着许仙子命丧当场了。”
秦忘舒又是欢乐,又是感喟,莞公主若能护得负心,那天然是好,但见面之事,却非秦忘舒所愿。他现在景象狼狈,比当日醉酒误事时更甚,那面还是不见的好。
虽只是多抬了一指,那鼓声却比刚才清脆了数倍,只听“轰”地一声,金蛇被鼓声所激,身上金鳞四散,但却未曾伤损了性命,被震飞到十余丈开外了。
柯猿飞却点头道:“凌兄此次却错了,我瞧他修这魔功,定是为了想护得许仙子全面,秦将军古道热肠,那是可贵的至情至性之人,为救许仙子,不吝自毁出息,倒也是多情的很啊。”
秦忘舒循声一瞧,不由得目眦欲裂,本来许负心身后鲜明多了一道身影,双手按在许负心的肩头。那许负心虽也算是仙修之士,可被别人欺得如此之近,那也是无计可施了。
秦忘舒瞧清那身影的脸孔,更是吃惊,本来竟是柯猿飞炼制的傀儡,云泽宗弃徒赵光灵。
凌度山与柯猿飞的目光一向紧盯着负鼓大汉背后的巨鼓,凌度山目光明灭,道:“莫非这就是重山宗镇宗之宝重山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