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辅臣哈哈大笑道:“我在这里呆了一年,也是够了,实不相瞒,你等本日之事,实在是过分了,那丹药虽好,你等倒是吃相丢脸,损了重山宗的威名。”
若论此人的剑术,倒也不弱了,仙市当中,大家没法动用真玄,就只幸亏剑法上大做文章,仙市梭巡天然是下过苦功的。
秦忘舒笑道:“高兄之言,极是有理。”
这时只听风声呼呼,又有两名梭巡被秦忘舒丢出窗口去,引得满街大哗。
此言一出,秦忘舒心中雪亮,仙市被他诛杀的几名修士,与这几名梭巡如何也脱不得干系了。
他而自修无相魔诀,涅磐重生,脾气亦在悄悄窜改,如果再向以往那般,凡事哑忍,不肯出头,他如何建立威名,他日振臂一乎,谁来呼应?
既是动了手,游则生与高辅臣又怎能袖手,那游则生怯懦怕事,行事瞻前顾后,高辅臣却因秦忘舒一席话,将秦忘舒视为知己,此人又是不怕事的,当下亦夺下一柄法剑来,将一名梭巡逼得退了数步。
他本是将军出身,等闲也领得千万人马,最长于鼓励士卒,三言两语,便说得民气动,现在慷慨陈词,公然说的街上修士大家点头。
秦忘舒不由感喟,难怪魔我日趋猖蹶,世尊亦是难以弹压了,瞧这些仙宗弟子,在大难当头之时,贪恐怕死,巧取豪夺之时,偏又勇往直前,仙修界失德若此,怎不令人肉痛?
秦忘舒狐疑大起,若非是对无相魔诀极其熟谙的人,又怎能瞧得出来?这二人究竟是何来源,竟瞧出本身的秘闻?
高辅臣哈哈大笑道:“正该如此,别瞧这些梭巡与仙宗弟子人数浩繁,那仙市当中,岂无一二义士?既是闹将起来,干脆就闹得大了。”
四名梭巡上前来,一人喝道:“仙市当中,怎容争斗,道友已然冒犯法度,速速随我等前去听罚。”
秦忘舒这个步法,实在是源自无相瞬诀,无相魔功既是魔界第一神通,自是包含万有,他杀伐之术而至施法御宝,又有哪一项能遗漏了?
原觉得这兵器拳脚工夫不过是靠力量用饭,哪知亦有这类种高超的手腕,本日此战,诸修可谓大开眼界了。
而来到仙市的修士,一旦落空真玄,就比如鱼儿离水,虎落平阳,便有惊天神通,到此也只能束手,任人宰割了。武功兵器本就是近身杀伐中的微末之技,修士既入仙修之道,又怎会再花心机?
这七八人相互瞧了一眼,目中皆暴露不成思议之色,只因若论境地修为,这些修士在宗门中实在不值一提,但若论这兵器武功,诸修皆是妙手,哪知本日碰到的敌手,倒是高超之极,常日里屡用不爽的依多为胜的妙策,竟是行不通了。
诸修欲待上前,却知绝非秦忘舒敌手,若想退后,当着街上世人,那颜面何存?仙市梭巡本是大家畏敬,本日倒是灰头土脸。
高辅臣皱眉道:“这是说那里话来?且非论士为知己者死,便是这苍南修士的嘴脸,谁能瞧得下去?”
这时旁观修士中,一人笑道:“诸位梭巡大人,此修横行犯警,怎能放过,还不上前将这罪人拿下了?如果不然,这梭巡不做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