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担忧是墨雷闯营行刺,忙用灵识向虎帐方向罩去,哪知却倒吸了一口寒气。而林道圆则是惊呼出声:“怎会产生这等奇事!”
秦忘舒问明诸事,苦衷已了,正要起家告别,忽听到齐国大营当中人喊马嘶,那虎帐虽是隔得远,但三人皆是仙修之士,自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秦忘舒深深一揖道:“多谢道友教诲,鄙人知错了。鄙人离了此处,便赴太岳关前抵抗兽劫,军伍之事,实不敢再插手了。”
但复又想来,以莞公主的灵慧手腕,又怎能镇不住一名无行荡子?且莞公主胸有大局,毫不会因小失大,是以这件事还是大有可疑之处。
秦忘舒道:“此究竟在古怪,鄙人毫不肯信。”
既有修士在侧,秦忘舒不由得担忧起墨雷的安然来,计算墨雷的遁速,现在如何也该达到虎帐了,为何却迟迟未曾现身。而寻不到墨雷,本身如何也不能分开这里半步的。
秦忘舒道:“不知是如何的究竟。”
柳道常道:“秦将军本是晋人,现在晋陈联手,秦将军助陈抗我,也是当然,只是将军身为仙修之士,实不该深涉尘寰战事。”
柳道常道:“我等虽奉旨而来,等闲不敢身入虎帐,只是防着晋陈修士罢了。军中大事,实不敢置一言。”
这句话本是平常,秦忘舒听来,心中倒是蓦地一震。是了,本身虽修仙家妙术,但这将军的身份倒是怎地也放不下,既是放不下,又怎能一心为公?
这二修当初为救本身与许负心,亦是出过大力的,哪知昔日朋友翻成敌手,世事情幻之奇,莫过于斯?
林道圆道:“当时齐公子屏退摆布,屋中只要莞公主与齐五公子,我等虽在屋外保护,却也不敢动用灵识,是以屋中景象,实在不知,但绝无第三者在内。齐五公子若不是公主所杀,又能是谁?”
柳道常喜道:“若公然如此,方是天下之幸。我等虽是奉旨前来监督军务,但心中也实在有些不肯,身为仙修之士,自当以天下为已任,御极荒山群兽于外,方是修士底子。”
那柳道常发觉秦忘舒径直扑过来,也像是吃了一惊,身子一转,便朝着虎帐相反的方向,向远处遁去,看来是担忧二人斗起法来殃及池鱼了。
秦忘舒见到这景象,不免心惊,难不成墨雷抢先一步闯进虎帐,从而失手被擒?
柳道常微微一笑道:“天下之大,以莞公主之能,那边不成藏身?”
柳道常道:“此事说来也是蹊跷,但究竟当前,我等也是不得不信了。”
秦忘舒道:“你等可曾细细瞧过齐五公子的尸身?”
秦忘舒道:“公然如此?”
秦忘舒听到这里,眼睛一亮,晓得重山宗念及旧情,并不肯真正去追杀莞公主,而如果重山宗不肯卖力,那齐君便是坐拥天下,对此也是无可何如了。
这时林道圆亦缓缓道:“若太岳关前果有凶兽破界,还请知会一身,大难当前,重山宗修士不敢为后。”
柳道常摇了点头道:“这几日并未曾见过修士身影,秦将军则是第一个了。”
秦忘舒皱眉道:“此话当真?”
柳道常道:“莞公主与齐五公子既订婚约,三日以后,五公子便来府上纳礼,哪知入府以后,便传来惊呼之声,我等入内去瞧,五公子已是浑身鲜血,绝气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