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鹤生仓猝上前拦住,道:“大修,本禅籽实有个不情之请,意欲跟随大修摆布数月,也好不时向大修就教,只盼大修仁怀,莫失我望。”
不想等了很久,那赤凰刀也未曾劈下来,灰袍修士仓猝昂首瞧去,只见秦忘舒早就收了赤凰刀,正立在那边低头思考。
秦忘舒笑道:“那恶人的性命都被你夺了去,采其灵气法力而用之,又有何不成,那恶人平生,一身修为可就还给了六合,于六合无益,于世人无益,只是可惜那一道灵气罢了。”
灰袍修士奇道:“就算道友未曾说过,但本禅子执意要杀道友,道友心生杀机也是当然。”
现在驱太一神火,又修魔道,那是真正的离经叛道了,既修魔道,为世人所不容,天然是举步维艰。本日之遇,秦忘舒实在早该想到。
秦忘舒道:“莫怪我多言,只因禅师脾气与我先前普通,行事只求无过,不求有功。如果那升平乱世,倒也罢了,现在这乱世,若修不成雷霆手腕,怎能行仁慈心肠。禅修勉之。“说到这里,举步便行。
秦忘舒哈哈大笑道:“禅师莫非平生不杀一人?”
秦忘舒道:“你也莫要高看我了,我身为魔修,天然盼着世人能明白我的苦处,我若与你易地而处,一定就有如许的憬悟?”说到这里,他面色忽地一喜,灰袍修士不解他喜从何来,只是感觉面前此人高深莫测,字字珠玑,不由地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秦忘舒最是脾气磊落,便笑道:“既如此,我又怎会怕你跟来。我这一起去,正要与极荒山灵兽厮杀,有了禅师在侧,也算多了一名强援。”
现在之世,正因大道沦丧,方才大难横生,本身修魔道而救世,一定就是错了。
烟鹤生连连点头道:“大修此言,自当铭记于心。“心机就吃紧转动起来,如何将这化字禅言大而化之,以化去敌手体内真玄。此道固然是向前微微走了一小步,但此中牵涉实多,若想真正完美此字真言,不知要破钞多少心血。
烟鹤生大喜道:“极盼大修指导迷津。”
秦忘舒晓得他不肯提及另两位禅修之名,那是怕本身记仇,虽说是小瞧了本身,但此人不肯委过于人,倒也不失正道。
灰袍修士忽地汗出如浆,不错,那世尊行事,本就是诸人的榜样,正要让世人效仿,如果感觉天下事唯世尊行得,别人行不得,这境地可就低了很多。
秦忘舒道:“世人贪婪一日甚过一日,乃至于魔我难消,难不成世尊便要是以杀尽百姓?”
而在秦忘舒瞧来,若不能救世,又怎能算是六合正道?
灰袍修士忙道:“本禅子烟鹤生,原是东穹知名小卒,偶修禅道,可惜倒是浑浑噩噩成绩无多。因知苍南大难已生,这才过来瞧瞧,不想却先遇大修。”
秦忘舒嘲笑道:“为何比不得?”
只这一声大喝,体内浊气一空,那赤凰词讼挺斩落,气势如虹。
秦忘舒想到此处,不由得精力一振,天下狼籍至此,谁又敢说本身所行之道必是正大光亮,偏正无斜。佛禅之士虽是高超,但唯可救己罢了,怎能救民?可见所谓正道魔道,皆是自家说法,谁的声音大些,谁就是当世支流。
就见那柄火凰刀灵压凝集如铁,招式神妙无方,“化采”二字禅言皆是大失神效,那刀“刷”地一声,就劈到胸前。